“你也沒問我啊?”魏潰倒是回答的理直氣壯。
其實賀難對於酒裡下蒙汗藥這件事也不能說陌生,畢竟他曾經也是街頭出身,對於這種坑蒙拐騙小伎倆不能說十分嫻熟但也是見怪不怪了,他這次著了道可真不能怪他不小心——賀難眼睜睜看著魏潰喝完酒像是沒事人一樣他才倒了那半杯酒喝下去的。
“你怎麼沒事?”賀難提出了疑問,他倒是不覺得是魏潰下的藥,但是魏潰喝的量明顯比他多很多——這一壺酒賀難也就喝了那半杯而已,剩下的全讓魏潰掃光了。
“我啊……”魏潰想了想,“蒙汗藥這種讓人發昏發沉的藥對我不起作用,只要我聞到血腥味兒就特精神。”此時二人都有傷在身,賀難的肩膀還包紮著,魏潰就更不用說了,身上不知道被擒龍索割破了多少處,渾身都在裹著繃帶。
“媽的……你吃人肉長大的啊?”賀難對此很是震驚,究竟是什麼人才會“聞到血腥味兒就特精神啊”,但是他現在的心思顯然不能放在魏潰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酒裡被人下了蒙汗藥說明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鬱如意還自己在隔壁的廂房裡呢,他得去看看。
賀難踉踉蹌蹌連滾帶爬地從榻上翻了下來,發現自己雖然神智還清醒著,但是腿腳已經站不利索了,只能手腳並用地往門口爬。
“哎……”魏潰走到賀難邊上,一把將賀難扛到自己肩上。“還是我扛著你走吧。”
兩人用這樣一個奇怪地姿勢敲開了鬱如意的房門,卻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魏潰推門進去,才發現有兩具青年的屍體正倚在門檻上,一個臉朝門的方向,另一個卻是面向屋內,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額頭上血流如注,地上還散落著兩把腰刀,而鬱如意卻像是沒看見一樣坐在廂房正中央的桌邊,百無聊賴地操控著指尖上的一簇水流。
清麗的少女和兩具屍體同處一室卻毫無懼色,這讓魏潰和賀難兩人全身都冒出一股冷汗,而鬱如意的表情好像就是把“大驚小怪”這四個字寫在臉上。
“怎麼搞成這樣?”三個人同時開口道。賀難和魏潰自然是問鬱如意為什麼她房間裡會有兩個死人,而鬱如意問的自然就是賀難怎麼癱瘓了。
“我先說吧……”沉默了一下後還是魏潰先說話了,賀難這個樣子看起來過不了多久就要連嘴都張不開了。他把剛才二人經歷過的事情複述了一遍給鬱如意,又解釋了為什麼賀難中招而自己卻沒什麼大礙的原因。
沒想到鬱如意卻得意地笑了起來:“賀難啊賀難,你不是很能耐麼?怎麼這次卻只有你中招了呢?”
賀難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拍了拍魏潰讓他把自己放在椅子上,然後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看他喝完之後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以為沒事呢,誰能知道這傢伙有著這麼變態的抗毒體質啊……”
鬱如意此時又皺了皺眉,埋怨地說道:“我不是提醒過你別喝酒麼?”
提醒?二人這才想起來,一開始鬱如意是來過他們那間廂房告訴他們有傷在身千萬不要喝酒。
“那個時候你就知道酒有問題了?”賀難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無比蛋疼,“你怎麼不把話說明白一點呢?”
鬱如意則是輕輕笑了一下:“我要說是我也想看看你會不會吃癟,你會信麼?”
“好吧。”賀難把頭垂了下去,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理虧:“你說說你這邊是什麼情況吧。”
“在我發現酒裡被人下了藥之後,我就一直等著人來……”鬱如意說道,“這兩個在我門前鬼鬼祟祟地偷聽了好久,以為我已經被藥翻了才闖了進來,但是他們沒想到我壓根就沒有喝酒……”
“他們一進來就發現我根本就沒有昏倒,而是正盯著他們看,一個想打一個想跑,不過無所謂,一息之內我就送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