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堵牆似得東西。夏初手摸著還有溫度,她不記得床邊還有堵牆啊?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抹綠、黑相間的顏色,順著牆往上看。一張熟悉而且英俊的臉,眼睛緊閉著。
OMG!!!夏初整個人被雷的外焦裡嫩。她怎麼會和梁牧澤睡在一張床上?夏初猛的坐起來,檢查自己衣服。看到完好的軍裝,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思緒開始回籠,昨晚看演出。結果被他拉出來散步,散啊散的,就散回家。後來……他們說了遺書。遺書,對,因為遺書,她哭了,心裡害怕,擔心,怕他有危險,怕自己會在某日收到封皮上有她名字的白色信封。可是後來呢?莫非就那樣睡著了?太不靠譜了吧,夏初同志。
徹夜未歸,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領什麼處分?醫院會不會流言四起?反正自從認識裴俞,關於她的緋聞就不少,這回,又指不定怎麼傳呢?
夏初翻身下床,卻被一把拽住。梁牧澤一支胳膊肘子撐著床,另一隻手拉著她,“去哪兒?”
“廁所,這回你滿意吧?把罪名徹底坐實了。”夏初瞥著他說。
夏初不理他,穿上鞋子,走出房間。
鏡中的她雖然有些蓬頭垢面,可是面色很紅潤。莫非這就是愛情的滋潤?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似是做了什麼夢,可是一個也沒有記住。眼神往下移,看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軍裝,夏初瞬時瘋了,這要怎麼見人!
垂頭喪氣的走出洗手間,客廳的人已經支好架子,一手拎著電熨斗,頤指氣使的夏初說:“脫了!”
“憑什麼?”夏初下意識的往後躲,眼睛睜的圓圓的。
“你打算這樣皺巴巴的出門嗎?”
夏初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不小心想的有點兒多了。
梁牧澤嫻熟的熨著軍裝,夏初就坐在沙發上拖著腦袋看著。沒想到這個什麼家務都不會做的人,居然會熨衣服。他在家住的那些天,都是鐘點工阿姨將他的髒衣服洗了燙了,再掛進他的櫃子,從沒見過他幹過家務。
“你真賢惠。”夏初悠悠地說。
梁牧澤不理她,他知道這一句話之後肯定還有另一句等著他。只要他接話,她絕對不留情的把他數落一通。
窗外的寒氣,在玻璃上形成一層淡淡的霧氣。將兩個世界隔開,夏初看不到外面,可是卻覺得這個早上分外的愜意。
夏初穿好外套,和梁牧澤一起下樓。就在剛剛,大隊長來了電話,讓他務必把人立刻送過去,口氣非常不善。
夏初伸著懶腰,呼吸新鮮空氣。山上的空氣的確要比城市清新很多,但是溫度比較低,撥出的二氧化碳馬上凝結成白霜。聽見身後的腳步由遠及進,夏初聽著聲音,算著步子,在梁牧澤和她走並排的時候,一扭頭,一縷白霧吐在他臉上。看見他微眯起了眼睛,夏初笑的特別歡暢,前仰後合的。
梁牧澤抓住她揮舞的爪子,聲音充滿誘惑的低聲說:“夏初,不要挑逗我。”
“少校同志,注意氣質,這是你的地盤,反正我不怕丟人。”夏初不退縮的反駁,她就不信了,一次都贏不了他。
“那要不要試試。”梁牧澤的臉慢慢向她靠近,眼神極其曖昧掛著壞笑。
夏初有些心虛的看著他,手臂推著他的胸膛。他這不要臉的靠過來,她該怎麼招架?不怕丟人是假的。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
梁牧澤挑眉,撇撇嘴巴,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著他的手朝大隊側門走去。
經過夏初的討價還價,梁牧澤勉強答應,走到側門那裡就鬆手。夏初覺得,絕對不能再大白天的在特種大隊手拉手的招搖過市。
夏初及時返回,正趕上吃早餐。他還有什麼胃口吃飯啊,被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