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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過去,“滾蛋!別讓老子看見你。”

梁牧澤不躲閃,淡定的彎腰撿起檔案放回原處,走到帳篷門口又扭頭說:“你不出去吧?車借我用用。”

董志剛眯著眼睛,鄙夷的問:“你不是傷了嗎?”

梁牧澤聳聳肩膀,“你不也知道是裝的,那麼計較幹什麼?”

“滾,滾遠遠的。”

早上夏初頂著核桃眼出現,用冰水洗臉,拿著毛巾冰敷了半天,才有點兒消腫。耷拉著肩膀出來,看見的醫生都問她怎麼了,她只能搖頭,說沒事兒。這種丟人事兒她才不想到處宣揚。

梁牧澤把車子開到醫院門口,下車跑了兩步趕緊放慢速度,挪進醫院,發現沒人理他,清嗓子咳兩聲,還是沒人理他。乾脆站在院子中間,中氣十足的喊:“醫生,我生病了。”

眼光四處掃著,從不同帳篷裡鑽出醫生護士,但是沒有夏初。

一個看似是領導的老醫生過來,問道:“少校,哪兒不舒服。”

梁牧澤的眼睛還四處掃著,看見大家交頭接耳,可是依舊沒有夏初的影子,“心臟,心臟不舒服。”

“心臟?”估計老專家看他各種不像,上下打量,“跟我來吧。”

梁牧澤進來的時候,夏初正趴在桌子上發呆,看見來人,姿勢都來不及換,先愣後懵,心似是被扯到一樣。

“小夏,你給這位少校看一下吧,他說心臟不舒服。”

心臟不舒服?死了算了!

夏初坐直,逼著自己不看他。指指身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裝模作樣的開始做準備工作。看見領匯出去後,把聽診器扔在桌子上。

梁牧澤湊近她,小心翼翼的問:“哭了?”

“沒有。”夏初翻著手裡的雜誌,口氣特別不善。

“眼腫了。”

“我樂意。”

夏初擺弄著自己手裡的東西,根本不看他,梁牧澤輕咳了一下,“我生病了。”

“哪不舒服找別人,我沒空招待你。”

“都說了,心臟不舒服,是心病。”

夏初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梁牧澤。他的眉頭微皺著,不像往日的冰冷,幽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夏初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故意來找茬,緊咬著下唇的夏初忍著心裡的難過和委屈,帶著聽診器,下手很重的扒他眼睛,聽他的心跳。

夏初努力扯著嘴角,掛著面對陌生人才會有的微笑,說:“少校同志,您的心臟沒有問題。”

梁牧澤不說話,眼裡掛著情緒看著夏初。夏初倔強的回視他,不想去猜他的眼神在傳達什麼,反正她認為的一定不是他想表達的,兩個世界的人,不會有任何默契。

梁牧澤剛要開口說什麼,帳篷外穿來聲音,告訴夏初有人打電話找她。

“誰啊?”

“還是上次那個,夏大夫,他聲音很好聽哦。”小護士挽起帳篷簾子,眨著眼睛笑嘻嘻的說。可是對上了梁牧澤那駭人的注視之後,心裡一顫,趕緊轉身逃竄。

應該是裴俞沒錯。夏初圓圓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摘下聽診器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少校同志,我要去接電話。”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手忽然被一個力量抓到,手掌的溫度幾乎要灼傷她的面板。夏初的心跳忽然失去原有的頻率,呼吸開始急促。手被緊緊攢著,怎麼掙脫不開。開始期盼他會說什麼。

“夏初,”他說,“你生氣,是不是因為,我說了那句話?”

裴俞的電話,除了第一次外,中間又打了一次。只是普通的寒暄,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今天他卻問,演習是不是快結束了。

他真的知道的太多了。夏初想。

演習結束,不代表可以立即撤回。他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