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舞伎常知春。
“喜歡嗎?”精緻妝容的女子一雙杏眼裡含著笑意,注意著眼前這個豆蔻年華的女兒那眉眼落在何處。
“喜歡。”寧兒點著頭。
“是人還是舞?”皇后的臉上漾起笑容。
“當然是舞啦,母后。”寧兒驚覺母后的玩笑,羞的低下了頭。
“呵呵,你母后我聽說教坊新近了位最善長袖舞的,特地囑咐令使將他送來,今日一看果然不錯,而且你也喜歡,不如就留他在麗姿坊,以後你也可以和他探討一二可好?”皇后說著將寧兒垂在額前的發撥弄了一下。
“真的?”寧兒立刻蹦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失儀,忙正了身子對著皇后行禮:“寧兒多謝母后。”
皇后輕輕一笑搖著頭看向那舞者:“聽到了,今後你就留在宮裡,空了就陪公主練練舞吧。”
“是,春兒謝皇后恩典,謝公主恩典。”那舞伎立刻跪謝了。
“好了,你下去吧。”皇后說著擺了手,那舞伎低著頭退去。寧兒看那舞伎退下,唇角一笑便要去向皇后告辭,可是還沒等說出來,皇后卻拉了她的手說到:“今天,蕭丞相又和你父皇提起你的婚事了,他的意思還是希望你父王能准許你下家他的二子蕭煜。”
寧兒一聽到這話,臉上立刻泛起紅來:“那,那父王的意思……”
“你父王他……”皇后看著寧兒似有些為難。
寧兒見她母后欲言又止立刻抬頭問到:“怎麼?父皇又給拒了嗎?”
“是啊,他說你還小,不急。”皇后有些抱歉似地說到。
“父皇到底要把我留到什麼時候?兩年前父皇就說我小,說過兩年再說。如今我都要十六了,他怎麼又拒了,自打上次拒,這兩年我都沒能見到公子煜,要父皇的意思,難道還要再留我兩年嗎?”寧兒撅著嘴巴不滿地抱怨著,她心中早就期待可以嫁給公子煜了。
“你這孩子,人家都是羞嗒嗒的不著急著嫁,都願意在父母跟前多呆兩年,你倒好,狠不得明就嫁了去,你這一顆心怎麼就撲在他身上?他有什麼好?”皇后嗔怪著。
“他對我好啊,他笑起來那麼溫柔,總是會在我身邊哄我,疼我,要不是上次父皇拒了,這兩年他不在我身邊,說不定啊,我早央他帶我私奔了呢!”寧兒調皮的眨眨眼。
“你這丫頭,真是沒羞沒臊的,怎麼當著母后這般說話,這要是讓你父皇聽到了又要訓你。”皇后說著以指戳了下寧兒的額頭道:“真不知道那公子煜有什麼好,雖說他長你六歲兩人倒也般配,可是他不過是蕭相的二子,母后倒覺得那個大司馬的兒子……”
“母后!”寧兒一扯皇后的袖子說到:“兒臣不想聽這些,反正父皇又給拒了,寧兒只有繼續等了,等哪天父皇捨得了再說吧。兒臣想回宮了。”
“你呀,我看你是想跳舞了!”皇后無奈的擺了手:“去吧,去吧,就衝你這舞痴的心境,也要多留你兩年!”
寧兒拖著紅色的水袖在花園的草地上劃拉,不時的將那水袖甩在一旁的花枝上,看著水袖遮掩了花朵的嬌嫩在層層紗縷中暗色。
“哎”寧兒口中嘆著氣,一臉的愁容。
“公主,您別這樣。”落霞勸慰著。
“我不這樣還能怎樣?我倒不是真怪父皇,只是,只是,已經有大約一年半的光景我沒有舞給他看了。落霞,我常常會想他有天會不會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看著我為他起舞。可是眼下父皇又拒了,這下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了。”寧兒說著再次拋散著水袖。
“公主,瞧您說的,好像是皇上不讓你們相見似的,不是聽說公子煜在忙著朝堂的事嗎?那相爺不也一直是在為他張羅嗎?”落霞說著隨手撿起被寧兒水袖打落的花瓣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