錠銀亮亮地銀錠子。丟進了袖袋裡。而後又在街上轉轉。買了幾隻好看地花釵。珠飾也裝進袖袋中。
這一磨蹭,天色更暗,街道上,店鋪中,樓角處也都是盞盞燈燭了。
時候磨蹭的差不多了,舞衣到了車馬行,租借了一頂四人抬的轎子,晃晃悠悠地到了流鶯醉的大門前。
這轎子才一落,那樓裡的保姆是立刻向迎。舞衣一出轎子,二話不說丟先丟了十兩的銀錠子給了那鴇母。
鴇母一見,知道來的是大家老爺還是個門清兒,當下就扯著嗓子喊了一溜姑娘的名字,而後便邀著舞衣進樓。可才一打眼,就發現這位爺不但面生,還十分的俊秀,正在恍神間就看見這位爺轉身撇了一眼轎伕們,轎伕們立刻是抬著轎子離去了。
“這位媽媽,小爺我今日遊玩到此處聽人說你這流鶯醉裡絕妙處不少,爺便來看看,你可要給我好生安排啊!”舞衣說著便故意的眼掃門口的數個流鶯。
那保姆一聽當即樂呵:“爺您放心,咱們流鶯醉打的這招牌就不會怠慢了爺您,您是打算聽曲觀舞?還是想尋個知心知情的在雅室裡小酌啊?”
舞衣笑笑說到:“雅室裡小酌的話,爺就不來你這流鶯醉了,爺屋裡的就夠用了,既然爺是來尋鬧熱的,今日便就在你的大廳裡做做,你可要給我找些上好的姑娘陪著,舞啊曲的,我可都要!”舞衣說著又摸了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了保姆的手裡。
鴇母一見這小爺還沒進門就給了二十兩出來,如此的痛快還不避諱的要在大廳裡熱鬧,又見他粉面俊秀,便猜測著定是哪家的富貴公子出來遊玩到此,一心只想著尋樂獵奇的,當下不但應著將舞衣帶到了大廳裡最正中的一圍席中,更是叫來三四個姑娘相伴,甚至還叫人在她的面前掛起了一層紗來。
舞衣瞧著那紗,心中苦笑,卻面上故作獵奇的問到:“媽媽可是要我霧裡看花?”
“哪能啊,爺。您是富貴人家,出來看景也不能便宜了別人的眼神不是?媽媽這裡給您掛紗一簾,好叫別人別驚擾了您,而您透著紗看人。不也圖個醉意朦朧嗎?”
舞衣笑笑,摸出一錠十兩銀子給了那媽媽就說到:“好一張甜嘴兒,不過爺來這裡不是聽你說的,銀子拿去,好酒上來,爺要觀舞聽曲,只要爺高興,有的是賞。”
話一放出去,鴇母立刻是捧著銀子招呼起來,很快樓中的小圍臺上便是有人搖甩著紅袖扭動著腰身,在鶯鶯燕燕地軟糯聲裡唱著那些纏綿的小曲。
玉液入杯,纖纖玉手伴著嬌柔的姿態遞送到舞衣的面前。
舞衣看著那一張張裹在鉛華中的容顏,將送到唇邊的酒飲下假借著閉眼聽曲而集精神於雙耳聞聽著樓中的一切動靜。
嚶嚀聲,囈語聲,痴笑聲,都是一處處浪情的劇目。
撞斛聲,碗筷聲,牌骰聲,都是一幕幕恣意的寫照。
情詞浪調,軟羅香衾,在這流鶯醉裡處處都是她曾熟悉的一切。她很想集中精神只聞自己想聽的一切,但無奈它們都勾起了她的回憶竟叫她一時恍惚,回想起那些既痛苦又甜蜜的日子,尤其是那與羽相遇而見並相處三日的時光。
“好!”忽至的叫好聲叫舞衣拉回了現實,身邊的姑娘們早已盯著她個個眼中是傾心的目光。
舞衣想到自己曾經的難處從袖子裡摸出早換好的銀子,給四人一人丟到了十兩去。
千恩萬謝裡杯送至唇邊,瓜果也是香吻含送。舞衣嘴角微微抽動,她不是沒扮過男子與月娥纏綿,但這般香豔竟是她和月娥都不曾有的。當下他舉手一擋說到:“爺這些都乏味了,可有什麼有趣的好玩的說於爺聽,講的有意思玩,爺就還有賞。”說著她急忙從袖袋裡摸出一隻蝴蝶簪來在手裡將那
紅寶在眾人面前輕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