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他,鎮長這幾天一直託人過來說服爸爸,現在他自己都親自過來了。”
“爸爸想要去告他?”葉垂倒是微微有些驚訝,“媽在手機裡不是說這個鎮長已經賠錢了嗎?”
“是啊,可爸爸就是不肯要,非要去告他們。”葉玲有些無奈的說道。
她性格相對比較溫順,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希望可以平安解決的,能少一事最好少一事。
但父親葉海山卻執意不肯,非要去討回一個公道。
程富貴帶了錢來了事,不管怎麼勸他都不肯答應。
葉垂心中倒是頗為敬佩,沒想到原本的那個葉垂那麼膿包,發現自己女朋友劈腿都不敢吱聲,可他老子卻是這麼一個有血性的人。
心中想著這些,葉垂推門走了進去。
火藥味頗濃的病房,頓時安靜下來。
站在病床一旁,神情頗為緊張的李秋菊,看到兒子的身影不由一喜,說道:“葉垂,你回來啦……”
“媽,爸。”葉垂口中喊著走進了病房裡。
這不大的病房裡,除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站在病床旁邊的母親,還有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個大胖子,卻有一雙小眼睛,給人一種難以信任的感覺,這應該就是魚香鎮的鎮長程富貴了。
另外還有一個大高個年輕人,靠牆站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在這病房裡嘴巴里竟然還叼著一根菸。
看到葉垂進來眼睛他裡滿是不屑。
對這個人葉垂心中有些印象,是他以前的一個同學,而且經常欺負他,正是程富貴的兒子,叫做程松。應該也是打傷了他父親的人。
那程松雖然是來道歉的。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哪有半點誠意?
看到隨之走進來病房的葉玲是。程松的眼睛裡還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貪婪。
這讓葉玲似乎有些害怕,悄悄的躲在了葉垂一旁。
葉垂視線轉移到爸爸跟媽媽身上。
爸爸葉海山五十歲的人了,一張國字臉頗有威嚴,躺在病床上,一隻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樣子有些憔悴,也充滿了憤怒,看到葉垂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口中說道:“錘子,你回來啦……”
“呦,這是咱們鎮子裡出的大學生啊, 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在大城市混的不錯?”那程富貴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滿是諷刺。
葉垂當初考上大學,離開這城鎮的時候風光過一段時間,但畢業後他在城市裡混的不怎麼樣也是人盡皆知。
這程富貴的話分明是有些其他意思在裡面的。
“是啊,很不錯。”葉垂淡淡笑著說道,既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害怕。語氣更是泰然的彷彿他在城市裡混的真的很不錯一樣。
這倒是讓程富貴有些驚奇,他又冷笑了起來:“真有出息。嘿,錘子,我也算是你叔叔,你在大城市裡工作應該識大體,好好勸勸你爸爸吧,大家一個鎮子的人,非要告到法院上,到時候,嘿嘿,別搞得誰都不好看。”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應該勸勸我爸。”葉垂很和氣的說道。
這話讓葉海山的表情頓時一變,他這兒子很聰明,但唯一讓葉海山不高興的就是性格太懦弱了。
見狀,他就要大聲呵斥,卻只聽葉垂接著就跟他說:“爸,我在熙州市那邊認識幾個不錯的律師,等會我就跟他打個電話,打官司嘛,還是去大城市裡打比價好,公平。小地方的蠅營狗苟還管不到那個地方。”
葉垂的聲音很平淡很和氣。
可不管是葉海山還是程富貴,都從裡面感覺到了一股殺伐果斷的氣息。
這讓他們為之一愣。
葉海山甚至都感覺有些不認識這個人了,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