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了想說:“大爺,這塊褐釉帶白點兒的,就是你們湖北北地的窯口,叫鄂城窯,這片的年代大概在遼代晚期。”
“這片有大樹年輪一樣圖案的叫絞胎瓷,是河南當陽峪窯燒的,很罕見,年代是北宋時期。”
“這片白瓷乍一看像定窯,但胎幹發黃,氣孔粗,釉層薄了點兒,應該是四川的廣元窯燒的,年代大概在五代十國時期。”
“你這片是修武窯......”
我滔滔不絕,很快幫把他這些疑難雜症通通解決了。
老頭瞪大了眼,呆呆望著我:“太厲害了年輕人!你是做什麼的!就你剛說的這些窯口!有幾個我在書裡都沒看過!怎麼我研究了一輩子了還不如你厲害!”
“我搞土木工程的,收藏算業餘愛好,老爺子你別謙虛,我肯定不如你。”
沒等到天亮,大概躲到四點多,我看外頭沒動靜了才敢離開,打車直接回了旅館。
“把頭,你醒這麼早?”
屋裡沒開燈,桌上點了根蠟燭,把頭正在沉思著什麼。
“哎.....不是醒的早,是根本沒睡!睡不著啊!你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別提了把頭!”
我沒說芳姐的事兒,但講了和秦西達通話的事兒。
把頭淡淡道:“或許是鄭豐自己想出掉招涼珠才走漏了訊息,依我看,他這個人詭計多端,不會輕易被人黑吃黑。”
我總覺得把頭似乎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但我又猜不到,因為沒人能猜透把頭的心思。
“雲峰,今年咱們進賬多少了?”把頭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想了想馬上說:“把頭,咱們加起來總計大概四千萬左右。”
我們這個數字在行業裡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根本比不上洛陽宋家兄弟,也比不上姚師爺。
姚師爺後來被抓,我看新聞上報道的是他總共盜了價值5億的文物?
這個資料我不知道是誰統計的,我只想說這人太小看姚師爺,5個億,那不過是他一年的產量收入,他在澳門賭輸的錢都不止這個數。
“呼!”
把頭吹滅蠟燭,說道:“雲峰,去休息吧,明天跟其他人通個氣兒,就說,咱們今年進賬一定能破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