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第N次浮上來,此刻他儼然徹徹底底成了一個“泥人”,
他衝我大喊:“我好像摸到石棺了!給我個撬棍!”
魚哥立即丟給了他。
僅僅過了兩分鐘,豆芽仔又上來喊:“不行!搞不動!在拿個撬棍!”
魚哥又丟下去一根。
豆芽仔一手一根撬棍,我估計,他是想利用槓桿原理撬開石棺。
這次,豆芽仔下去的時間格外久!
等了一會兒。魚哥怕出事兒,便想將豆芽仔拽上來。
我阻止了魚哥。
我相信豆芽仔,我覺得舟山小白龍不可能被困在這山間小泥潭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渾濁的水面先是冒了幾個泡,隨後豆芽仔的腦袋浮了上來。
他大口大口吸氣,並且不斷咳嗽。
“怎麼樣!”我緊張問。
豆芽仔喘著氣道:“給我個包!”
豆芽仔拿到包後一刻未停,他在次下潛。
又是一輪等待,明明也就幾分鐘,但我感覺時間過的非常漫長。
突然,魚哥手中的繩子來回晃了幾下。
“拉!”把頭見狀大喊。
魚哥立即馬步下蹲,他大喝一聲!雙手發力,連人帶繩子,直接將豆芽仔從泥坑中拽了上來!
豆芽仔將裝的鼓鼓囊囊的包死死攬在懷中,上來後,他整個人宛如脫了力,耳朵眼兒鼻子眼兒全被泥漿糊上了。
魚哥拿水幫忙衝了兩三次,豆芽仔這才能勉強睜開眼。
他咧嘴笑了,笑的十分開心。
見狀,我和把頭都鬆了口氣。
我們之間都敢把命交給對方,這就是我們對彼此的信任。
豆芽仔擦了擦臉,坐在地上說道:“我靠!累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摸到的是什麼!這墓裡肯定還有剩東西!讓我休息十分鐘然後在下去摸摸看!”
把頭搖頭:“行了豆芽子,這次咱們收穫可以了,底下就算有剩估計也剩不下太多,不值當在冒次險。”
“你摸到棺材了?”我問。
“是啊!”
豆芽仔瞪眼道:“有一具石棺在西南角!上頭壓的全是磚頭!我費了老大勁兒才搞開的!”
“你牛比。”
我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在這種極端環境下,就靠著兩根撬棍,能單槍匹馬搞開兩晉石棺,就算是我親自下去也不一定能做的比豆芽仔好。
豆芽仔從小生活在船上,作為漁民,我感覺他在水中的力氣比在岸上的力氣要大上不少,上次千島湖深水區的那條巨鯰也是他整死的。
要是當年沒碰到我,我覺得他加入南派的發現潛力更大,但任何事情沒有如果,要是加入南派,他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魚哥開啟豆芽仔最後帶上來的包,將裡頭東西一件件擺在了地上。
我打著手電掃了一眼。
別看這些東西現在滿身黑泥,只要回去刷乾淨,個個都是好寶貝,兩晉時期流行薄葬之風,能出這麼多東西,我很驚訝。
毫無疑問,這次能得手,最大功臣就是豆芽仔了,我這個臨時眼把頭只是找到了墓而已。
這個西晉墓中埋的是不是晉太子,我至今都沒搞明白,墓誌銘沒見到,棺材沒見到,沒出一件帶銘文的東西,但我能肯定一點的是,這個墓裡還殘留了不少好貨,是個“剩鍋兒”,而且我們回填之後應該在沒被人開啟過,因為它沒封土,很難找。
臭水塘不知道還在不在了,實際上找到了臭水塘就能發現山上這個墓,07年一件越窯青瓷三到五萬,現在只要是完整沒壞的,我覺得三十萬一件輕輕鬆鬆。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