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橋遺蹟,並非石拱橋,而是一座多橋墩連線的平板橋。
如今在琴高臺山崖面對的河灘中,還能看見很多白色的大型碎石塊。站在橋頭,冼皓道:“時間還早,我們就從這裡出發,沿著河灘往上游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搖光軫。”
丁齊:“往上游走?已經過去很久了,它弄不好早被山洪衝到了下游,或者疏浚河道的時候被人挖走了。”
冼皓:“其實也不算太久,假如按照外面的時間,陶昕將搖光軫棄於琴溪應該是五十年前,這裡的變化並不大。如果上游找不著,我們就先進琴高臺,出來之後再去下游找這次實在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們要在大年初二趕禽獸國,在那裡等著接應老朱他們。”
本以為希望很渺茫,就算能找到恐怕也要走很遠,這一次時間應該來不及,結果十分鐘之後丁齊就有了感覺。陶昕將搖光軫棄於何地?就在那座古代的石板橋下面。那座橋五十年前應該還在,搖光軫落於水中,被河流中央的橋墩擋住了,因此並沒有被衝到下游。
如今在水面上已經看不見那個橋墩,河流中央只留下一堆大塊的碎石,又被泥沙和鵝卵石掩埋,河床顯然是升高了。現在是冬季枯水期,琴溪只剩下細細的一條涓流,因此丁齊和冼皓可以沿著河灘向河床中央走得很深,丁齊忽然間就有了感應。
這個位置就在冬天露出了水面,兩人搬開碎石,有兩塊石頭很大,假如換做一般人恐怕要用起重機或者絞盤才能弄得動,但丁齊和冼皓合力給掀開了。
河灘上留下了一個大坑,坑中有水,而且被攪得很渾濁。冼皓是個愛乾淨的人,看著這一坑渾水皺眉道:“這怎麼找啊?難道要繼續挖泥、挖沙、挖泥鰍嗎?埋得究竟有多深?”
丁齊笑了笑:“不用那麼麻煩。”
他取出了自己的景石,閉著眼睛感應了片刻,然後又把石頭揣了兜裡,站在水坑邊伸出了右手,連眼睛都沒睜開。只見一道七彩的光芒從水坑中飛出,落到了他的手中,再定睛觀瞧,那是一個細長水滴狀的東西,長約七、八厘米,一頭圓一頭稍尖。
它的截面並不是完全是圓形的,有等分的七道稜紋,從圓的那頭看過去就像七片花瓣。當它落在丁齊手中不動時,表面呈棕紅色,不再發出七彩光芒,雖然是從渾水坑裡飛出來的,但一塵不染、滴水不沾。
冼皓驚歎道:“我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丁齊略帶得色道:“這就是所謂的四境御器之功吧,但是我的感覺,好像和看過的裡的不太一樣。其實我們能把東西帶進方外世界,應該也是所謂的三境御物之功。打個比方吧,假如你的枯骨刀被埋在這個水坑下面,你能不能這麼把它找來?
冼皓:“枯骨刀?那我當然能了!可是這搖光軫並不是你祭煉過的法寶,你甚至從來都沒見過它。”
丁齊解釋道:“控界之寶是什麼?它就是整個世界的縮影。我曾在琴高臺中祭煉景石,其實也是在感受那個世界,凝鍊為我自己的心盤。透過景石我可以感應到琴高臺世界,當然也能感應到搖光軫。我雖然從未見過它,可是已經相當於祭煉了它。”
冼皓:“丁老師很得意啊!”
丁齊:“這麼快就找到了,我當然高興了。”
冼皓:“那個陶昕丟東西也太隨意了,假如他真想把搖光軫丟掉,怎麼會就丟在琴高臺外面,居然讓你一找就找到了。”
丁齊又解釋道:“行為反應了心理,將搖光軫就丟在琴高臺的門口,明他並不是真的想丟棄掉這件東西,只是不想把它留在琴高臺世界中繼續引發紛爭。但它畢竟是古人傳下來的控界之寶,並非陶昕自己祭煉,所以他就把它留在琴高臺外的琴溪中。”
冼皓:“你別什麼時候都把自己當心理專家,今天就是撞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