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齊:“你為什麼不直接用手拿起來呢?”
阿瑞試著伸手拿起了那塊小石頭,非常輕,拋了幾下又接住,滿臉疑惑之色,突然一拍腦門道:“這難道是我們這裡的祖傳秘寶?老祖把這件東西都交給你們了?”
他曾聽說過有一件東西是用意念控制不了的,除非是老祖那等了不得的人物,否則只能直接用手拿起來,就是九放離空島的祖傳秘寶。但那件東西一直是由族長保管,阿瑞連見都沒見過。
丁齊搖頭道:“這不是你們的祖傳秘寶,是我自己的寶貝。”
當地人能以意念控制物體,但控制不了有意識的活物,丁齊的景文石雖不是有意識的活物,卻包含著整個世界的意志資訊。
宗飛俠正在仙湖邊曬太陽,與幾位晚輩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就著有客人來訪這個契機,聊的都是族中的最新事務以及將來的發展。冼皓和丁齊在九放離空島的一舉一動,其實他都清楚,保持注意但又不會特別關注。
當丁齊和冼皓在山林中找到阿瑞這個孩子做測試的時候,宗島主還暗贊兩人聰明,知道找最合適的人去了解最想了解的情況。但丁齊取出景文石讓阿瑞試試的時候,宗島主卻吃了一驚,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這裡。
丁齊能感覺到,這片天地的意識彷彿突然間甦醒,睜開眼睛目光注視著他以及手中的景文石,這種感覺肯定來自宗飛俠。丁齊既然把景文石掏出來,就不介意宗飛俠注意到,他其實是有意如此,收起石頭又對阿瑞說:“謝謝你了,我們去別處逛逛,你繼續玩吧。”
阿瑞很有禮貌地說了聲再見,轉身又蹦跳跨步跑向山上,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中。遠方的宗飛俠又睜開了眼睛,看上去就像是閉目沉思了片刻,卻在於心中暗道:“這位丁老弟,可真夠信任我的,居然把金山院的控界之寶帶進這裡了。”
宗飛俠顯然是誤會了,在缺乏足夠見知佐證的情況下,哪怕是大成修士也會判斷失誤。丁齊剛才拿出的是他自己的景文石而非禽獸符,但宗飛俠得出判斷的大體思路是沒錯的。
冼皓看著阿瑞消失的方向突然道:“這孩子有秘密,他好像在山上藏了個人。”
丁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冼皓:“我們把帶的點心都送給他了,但他每樣只嚐了一口,剩下的都揣起來了,顯然是想留著給別人吃。我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好下山要去,剛才卻沒有下山而是轉身又上山了,應該是給人送點心去了。”
丁齊:“你可真是好眼力。”
冼皓:“我能在江湖上活下來,又豈能注意不到這些?丁老師,你這麼高的修為,能不能推演一番,阿瑞究竟給誰送點心去了?”
丁齊笑道:“不用推演啊,開腦洞就行,很可能是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小姑娘。”
冼皓:“這小姑娘為什麼會躲在山上,而阿瑞又悄悄給她送吃的呢?”
丁齊:“她可能是從外面悄悄溜進來的,被阿瑞發現了。”
冼皓:“這怎麼可能呢,外人進不了門戶,而且門戶也有人值守。”
丁齊:“可能只是意外而已,別忘了塗至當初是怎麼見到魏凡婷的,或者是別的原因。至於值守,九放離空島自古以來從沒有外人到訪,值守只是做個樣子,難免有所懈怠。”
冼皓:“假如是遊客帶來的孩子失蹤了,恐怕早就報警了吧?”
丁齊搖了搖頭:“未必是遊客的孩子,你別忘了瓦面是山區,附近一帶也不僅僅只有四水坪”
兩人就這麼問答之間,居然腦補出了一個故事。附近的山區鄉村不可能都像四水坪這樣安逸富足,大多數青壯勞力都外出打工了,留守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殘。
如今在很多偏遠地區,重男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