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面露嫌棄,“哼,灑家一時背運,豈能與爾等為伍。”
漢子也不惱,“嘿嘿嘿,制使說的是。
可惜狗官當道,就怕您早晚還得回來陪咱們。”
“你說什麼?”
楊志目露兇光看向漢子。
“好好好,是小人嘴賤,不說了不說了”。
楊志也不理他,緊了緊衣領,躺在稻草上閉目休息。
可他失眠了,糾結於上天為何如此待他。
先是丟了花石綱,沒了差事。又惡了高太尉,想著賣了祖傳寶刀,打點上官。
又蹦出個潑皮牛二,一時失手殺了人。
府尹憐其遭遇,從輕判處。刺配大名府,若有機遇也能憑武藝博個出身。
迷迷糊糊中,楊志進入夢鄉。
夢裡面他追隨了一個胖子,征戰殺場,建功立業。
第二日天還沒亮,兩名衙役押解著他走出了京城。
楊志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他心中的聖地,心想著總有一日灑家還會回來,振興家業。
隨即扭頭,大步離去。
沈潮一大早醒來洗漱完畢,先是把黑板又塗了一遍。
然後便是帶著眾人練功,他將陰陽兩套同時傳授。
先是跟隨他打幾遍,再重點教兩個招式,這樣有十來天就可以學會了。
今日還有個重要事情,那就是和扈三孃的賭約。
吃過早飯後,沈潮正要去找扈三娘,趙隨跟上也要陪同。
沈潮對其揮揮手,“純道你就在家看書吧,儘快掌握為師編的算學啟蒙。還有許多知識等著你呢,不要浪費時間。”
“那好吧,學生就不陪老師了。”
沈潮走著走著,正碰上扈三娘。
“早上好,扈姑娘。”
扈三娘高傲的揚了揚下巴,挑眉道:“胖子,沒忘了我們的賭約吧?”
“在下正要尋你商議此事。”
“哼,你想怎麼個比試法?”
“我們以一個月為期限,我練的兵要全天訓練,不做其它事務。
你看莊子能出多少人,有多少我便練多少。”
扈三娘心中罵道,這廝莫不是怕了才提這等要求,本姑娘非不讓你如意。
“就依你,給你三五十人便是。這便隨我選人去,讓你先來。”
“好,痛快,請了。”
扈三娘讓人把平日訓練的莊戶都聚到了校場,大概有四五百人。
這些都是青壯,大多還會些武藝。
這片操場將近一個足球場大,這幾百人正零零散散在各處。
“這樣太亂,讓他們列成方陣,一排二十人。”
沈潮這也是個考驗,結果就這樣一個簡單的事情,扈三娘佈置了一刻鐘才勉強。
看他們又要把陣型搞亂,扈三娘氣憤喝道:“混賬東西,都給我站好了,想討打是不是?”
又轉向沈潮道:“你快些選,別婆婆媽媽的。”
沈潮笑笑沒理她,開始一排排的走過,把那些站的還算端正的一一挑了出來。
一查共選出了三十七人,又在剩下的人裡選了七人,湊夠了四十四人。
“好了,我就這些人。扈姑娘隨意,多幾十人也無妨。”
“狂妄,你選多少本姑娘就選多少,定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那就隨意了,還請把在下的要求和這些人說清楚,免得出誤會。”
扈三娘走到沈潮選好人面前,“你們都聽好了,今日起一個月內都要聽從這胖子安排。
這一個月不用你們做其它,只管訓練,都聽懂了嗎?”
“聽懂了”,“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