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輪到他忍耐不住了,接著喝了幾杯酒,笑問:“三娘今日怎麼沒來啊,許久沒見,我倒是有些想念那丫頭了。”
“呵呵呵,今日我等商談要事,她一個姑娘家湊什麼熱鬧。”
“扈兄這就見外了,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和自己孩子一樣。”
“哎,莊子裡事情也多,便留她看守了。”
“三娘是個好孩子,能給扈兄分擔不少擔子了。對了,她也到了該成親年紀了吧,可有看上的人家?”
說到這裡,旁邊桌上祝家幾個兒子都豎起了耳朵,尤其是祝彪。
扈太公來之前就想到會被問及此事,這會兒也就面帶笑容的淡淡道:“呵呵呵,已經和人訂了婚,今年就能成親。到時還要請兩位不吝賞光啊,你們都是看著她長大的。”
“哦?那要恭喜扈兄了,到時我一定給侄女備一份厚禮。”李應先爽朗的應道。
祝朝奉則眼角抽了抽,雖說此事最早也是扈太公有意的,可他也十分惦記著呢。
若是能把扈三娘娶進門,吞併扈家就會容易許多。
這會兒也只能乾笑道:“恭喜了,老夫一定到。”
一旁桌子上的祝彪卻是握緊了拳頭,牙齒緊咬。
面色很是難看,擠出一絲笑容看向扈成。
“敢問扈兄,不知三娘跟何人訂了親事啊?”
原本有些緊張的扈成,想到了沈潮和其一群追隨者,心裡頓時有了膽氣。
穩了穩心神,淡淡道:“哦,是我家嬸嬸的親戚。前兩月剛剛隨二叔家搬來的,兩家覺二人很是般配就訂下了婚事。”
“哦?這麼說那位兄臺還在貴莊了,不知姓甚名誰啊,有機會定我好去拜訪拜訪。”
“沈潮,字伯虎。”
祝彪皺了皺眉,疑惑道:“怎麼是個讀書人?”
“不錯,伯虎兄學問精深著呢。”
“可有功名?”
“那倒沒有,伯虎的學問不在科舉之上,乃是研究的科學。”
這些眾人都大眼對小眼,誰也不明白。
祝彪也沒興趣細問,不屑道:“沒有功名,有什麼用,還不和我等一樣。”
扈成也沒和他們辯解,只是敬了眾人一杯酒。
相貌醜陋的杜興一直沒怎麼發言,而是仔細觀察著眾人。
按照他對扈家父子的瞭解,今日他們的表現很不正常。
隱隱覺得對方似乎並不在意祝家,對賊寇之事也沒多少畏懼。
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呢,這讓他很是好奇。
青州,二龍山。
離開梁山的林沖,趕了幾日路終於到了山寨。
此刻正和曹正相對而坐,周圍也沒有其他人。
自從進了山寨,他身上那股陰鬱之氣也少了許多。
“沒想到多年不見,徒弟你竟有了如此聲勢。倒是為師如今,落魄至此。”
“師傅怕是誤會了,弟子哪裡有這等本事。實不相瞞,這山寨並不是弟子的。我只是在給那位官人看管,寫信給師傅也是他的意思。”
“什麼!”
林沖面露驚訝,險些站了起來。
他還以為自己徒弟當寨主,這才來的。若是其他不瞭解的人,出了些變故,他豈不是又無安身之地。
“師傅勿急,官人十分和善,也不是我們江湖中人。他也十分敬重您,又說那梁山王倫氣量狹小,必不能容您。這才讓我寫信,請您入夥的。”
聽到這裡,林沖放下了心。
“不知道你說的官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對王倫如此瞭解。”
曹正面露為難,抱拳歉意道:“對不起老師,官人是清白人家。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