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等人吃過飯後,被告知賬已經被剛才老者結過,眾人莞爾一笑。
走出酒樓,就被一中年人攔住。
非常和善道:“幾位可是要買店鋪?”
沈潮疑惑看向對方,點點頭。
“是啊,閣下有何事?”
王掌櫃也不善的盯著對方,只是見其氣質不俗,不像牙行中人。
東京這地方,可不能隨意得罪人。
“在下正好有間店鋪想要出手,閣下若有意,可移步看看。”
“哦,這樣啊,那就請帶路。”
“請。”
沈潮就跟上中年人,見王掌櫃臉色不好,拍了拍其肩膀道:“放心,我還有其他業務,免不了麻煩王老哥。”
王掌櫃連忙笑道:“呵呵呵,那就多謝官人照拂了。”
幾人穿街過巷走了兩刻鐘,來到一處繁華地。這裡已經看不到艮嶽了,因此周邊都是衣著靚麗之人。
“就是這裡,諸位請進吧。”
沈潮一看,原來是賣油的。這間店鋪出門便是一條寬敞街道,一側是成排商鋪,一側是條小巷,小巷另一邊是座府邸。
這間店鋪也是兩層,房間大概八十平,後院也是一畝左右。
由於緊鄰住宅區,所以有些鬧中取靜,也難怪生意賺不到什麼錢。
不過沈潮倒是很喜歡,他的生意還是以經銷商為主。
看向中年人,問道:“您這店鋪打算多少錢出售?”
“呵呵呵,兩千貫即可。”
“哦?這似乎有些便宜啊?”
“那是自然,這是我家主人對您的感謝。”
沈潮一下就明白了,定是那老者,否則這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好事。
“原來如此,舉手之勞而已,這有些太貴重了。”
“唉,對小兄弟是小事,對我們就是天大的事了。還請買下,別讓我一個下人為難。”
“好吧,不知貴主人是?”
“呵呵呵。”中年人笑了笑,明顯不想說。
沈朝想來,怕是個大人物。人家不願欠你什麼,但也沒興趣和你結交。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矯情。
拱手道:“那就多謝了,咱們現在便去簽訂手續吧。”
“好,請。”
開封府府衙,府尹高坐公堂,看著手裡一份血書。
上面記錄著蘇州應奉局,自主官朱勔,以及下屬官吏。借為皇帝收集奇花異石頭之便,行中飽私囊,強取豪奪敲詐勒索,挖墳掘墓之行。無數百姓賣兒鬻女,傾家蕩產。
去年六月,為霸佔秦家莊萬畝良田及家產。勾結匪類屠殺莊內老少五百八十三口,僥倖逃脫之人亦被其爪牙追殺。
下面是其他受害者,用血畫的押,足足有千餘人。
府尹看完之後眉頭緊皺,內心煩躁無比。這件事別說他,就算當朝宰輔也管不了的。朱勔每年都給皇帝送來無數珍寶,朝中大臣也多有打點。權相蔡京更是其背後靠山,當真是誰也奈何不得。
看著堂下跪著的白髮青年,不耐煩道:“你與這秦家莊什麼關係?”
青年悲憤著嘶啞道:“學生蘇州府舉子,乃是秦家莊莊主次子。朱勔狗賊殺我滿門,請大人鳴冤。”
“啪”,的一聲。
府尹將驚堂木拍在桌案上,訓斥道:“妄你也是讀書人,怎不知朝廷規矩?你應去江南東路憲司狀告,回去吧,休要給本官添亂!”
“大人!如今江南東路各級官員,早已沆瀣一氣,官官相護。所有去憲司狀告之人,全都音訊全無。學生一路亦是屢次遇險,今日若不能鳴冤,怕也再難走出東京城。”
“好啦,休要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