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起身拱手道:“你可是清河縣武二郎,家有一兄長名武植?”
武松也恭敬還禮,不卑不亢道:“正是在下,見過沈先生,不知沈先生為何知道我兄長?”
沈潮滿意點點頭,這武松氣宇軒昂,有凌雲千丈之氣。
笑道:“我這一路久聞江湖上武二郎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我途徑清河縣時,見你兄長不易。由於手下正缺少一做飯食,幹些雜活的,便收了他。後聽聞其說起你,我為他算了一卦,卦象顯示你在東北方向。這才向柴大官人打聽,沒想到你我竟如此有緣?”
“啊!我兄長如今身在何處,他可還好?”
“放心吧,他就在滄州,和我的商隊在一起。他很好,就是時常想念你。”
武松此時雙眼泛紅,如此凜凜好漢也露出柔情一面。
沈潮安慰道:“再告訴你個好訊息,你打的那人他沒死,只是暈了過去。事後官府也沒有追究,晚間你便可隨我離去,見你兄長了。”
武松瞪大了眼吃驚看向沈潮道:“此事當真?”
“自然當真”。
武松立刻激動的單膝跪地,抱拳道:“多謝官人照拂我兄長,又讓我兄弟團聚之恩。”
沈潮連忙上前扶起,憨厚笑道:“唉,我一見你兄長就十分順眼,這也是我們的緣分。以後你們就隨我回鄆州,有我在定給你們一安身之處。”
此時的武松心思都在武大郎身上,也沒有去細想沈潮的話。
再次感激道:“多謝大官人”。
柴進見人對上號了,不禁心裡嘀咕,這位沈先生當真有本事啊。
也對武松寬慰道:“你自幼與兄長相依為命,感情至深。如今託了沈兄的福氣,再次重逢,實乃幸事。”
武松又對柴進恭敬施禮道:“這半年來還多虧柴大官人收留才是,否則武松早不知流落何處。”
“哈哈哈,二郎何時也學會了客套。以後跟著沈兄,好好做事,莫要衝動。”
武松不好意思笑了笑,這會兒他心情十分愉悅。
這時一名僕人進來稟報說酒宴已經設下
柴進拉著沈潮往外走,熱情道:“走,沈兄。咱們吃酒去,你要給為兄也算上一算。”
“好說好說,呵呵呵。”
又一把拉住武松,笑道:“二郎一同來,看你這面相便是好酒量。”
本要下去等候的武松,沒想到沈潮還叫上了自己,這讓他裡暖暖的。
五人落坐後,身為主人的柴大官依次給斟滿了酒。
又舉起酒杯道:“我先敬沈兄和諸位一杯,來。”
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請吃菜,嚐嚐我莊子裡的手藝。”
柴進對趙隨幾人說道,又給沈潮和自己倒了杯酒,將酒壺遞給了武松。
看向沈潮熱切道:“沈兄想必也知曉我家世,就勞煩給我算算未來如何?”
“好,我來給大官人卜一卦。”
說著便從兜裡掏出一個錢袋,裡面摸出六枚銅錢。
放在手中開始搖晃,然後撒在桌面,又整齊擺好。
如此動作,重複了兩次。
此刻屋子裡的人都不再交談,齊齊看向他。
沈潮則雙目微閉,手指掐算起來。
過了幾個呼吸,神色越發的凝重,又盯著柴進的臉仔細端詳起來。
柴進被看的有些慌慌的,問道:“沈兄可是有什麼不妥,儘管直言。”
“哎,不敢欺瞞大官人。你這卦象不太妙啊,暗含殺機。”
柴進皺了皺眉,說實話他心裡有些不太信。他是何人啊?後周皇室後裔,非謀逆大罪誰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