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大規模的衝突,我們地人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他們的禪房,從被窩裡將那些正在做美夢的和尚光著身子拽出來,然後驅趕到大殿裡,派人集中看管;另一部分人直衝他們的後殿,然後集中力量尋找他們地密室、倉庫、暗道和一切隱秘的所在,爭取在第一時間就找出他們為非作歹的鐵證,只要是拿到了他們犯案的證據,那些企圖反抗的人就是拘捕,那我們就不必再對他們再客氣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讓張士俊不禁連連點頭,陸秉文也暗自讚歎道:“真是深不可測啊,怨不得蘇府的那兩個如花似玉地大美人都爭著投懷送抱呢!”
嶽明接著道:“現在天色已晚,再去調更多的兵馬已不現實,況且還容易打草驚蛇。因為官兵的人數有限,所以儘量要避免造成衝突,我們要發揮這些官兵訓練有素的優勢,儘量集中到一起使用弓箭和長矛,要對他們保持住強大的威懾,讓他們覺得朝廷的大隊人馬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膽敢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條!”
張士俊一聽嶽明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大聲叫好,問道:“嶽大人,那剛才你說的那座藏龍橋,怎麼辦,還要不要派兵把守住?”
嶽明看了看陸秉文,微微笑道:“陸大人,此事那就要勞煩你親自出馬了!”
陸秉文一愣,他沒想到嶽明居然會讓他親自去領兵設防,但隨即慷慨地說道:“下官一切聽從嶽大人的安排!”
嶽明哈哈大笑,拍著陸秉文的肩膀道:“老陸,用不著這麼慷慨悲壯,搞得像生死離別一般!到時候我們一旦動起手來,肯定有漏網之魚,正面有我們地大隊人馬,而那座橋又是通往後山地必經之路,所以我們就派人埋伏在橋頭,拉起絆馬索,挖下陷阱,靜等著那些慌不擇路的漏網之魚,到時候就一心地放手拿人好了!”
張士俊起身道:“嶽大人真是佈置地天衣無縫!陸大人,你需要多少人馬,我這就給你調過去!”
嶽明笑道:“你的精銳一心一意進寺院就行了,那些漏網之魚我看就讓陸大人領著通判署的親兵就行了。到時候再將衙門裡的衙役組織起來也就幾十號人,他們平日裡就是鎖拿犯人,抓捕盜匪,到時候以逸待勞,抓幾個光著屁股的和尚,那不是手到擒來嗎?”
這樣一說,讓剛剛緊張起來的陸秉文頓時感到一身輕鬆,不禁嘆道:“嶽大人不僅深諳用兵之道,還能事無鉅細、面面俱到;此乃小小一役,可也不愧為大手筆啊!”
張士俊還正想著那些光著屁股、抱頭鼠竄的光頭和尚呢,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笑聲剛起,就聽見窗外有人也附和著笑道:“幾位大人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都樂成了這樣!說出來,讓灑家也同喜一番!”話音未落,隨著一聲奸笑,門簾一挑,任守忠搖著拂塵大踏步的就走了進來。
任守忠任江南應奉司都司一職,憑著皇太后對他的信任,在這江寧府苦心經營數年,大大小小的官吏誰人不知?一看這個踩得地皮直響的大太監到了,陸秉文和張士俊同時起身,一起向任守忠躬身施禮:“下官見過任大人!”
嶽明心裡一顫,這通判署衙門雖小,可也是五臟俱全,這任守忠居然能在他們不知不覺地情況下破門而入,看來實在是不可輕視,不是他在這衙門內外安插了親信,那就是手裡攥著讓人一看就退避三舍的東西。
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傢伙在此關鍵時刻過來攪局了!
果然任守忠拿眼瞥了一下桌上的那副軍用的地圖,然後衝著嶽明哈哈一笑道:“嶽公子,怎麼,當了這通判大老爺就不認識灑家了?”說到這裡一看嶽明比他笑得還甜,頓時改口道:“你看我這張破嘴,也不知道改口,如今可要稱嶽大人了,哈哈!”
嶽明一把將他摁在椅子上,笑道:“任大人這是什麼話!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