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來,還多虧了灑家啊!灑家前幾日進京見了太后,就將老弟你在金陵的那些有功於朝廷的所作所為,一件不落的全向太后她老人家上奏了。太后甚慰。當即就要擢升老弟地官職!”
嶽明的心裡已經稍微平靜了一些,問道:“就我那點兒功勞也能驚動當今皇太后?這也忒……”
任守忠笑道:“其實讓太后她老人家決定重用老弟的還有一件事。老弟還記得那天在瓦子亭裡,你向石德奎提出的那些關於我大宋軍隊的建議嗎?灑家不知道石德奎那個武夫聽沒聽進去,可是灑家都聽進去了,回到京就詳細地稟明瞭太后,太后聽了連連誇你是我大宋的奇才!嶽老弟你不是建議我們也要向西夏李元昊那兒派遣什麼諜報人員嗎,這太后一下子就準了,還說要想向敵國派遣細作成功,那就要先從皇宮大內開始。於是當夜就和丁渭丁大人商議。先從皇宮大內中挑選了一批精幹之士,配備了精良的武器。集中時間加緊訓練,然後先在京城一帶搞些秘密調查,全當作演練之舉。”
現在嶽明算是清楚了,這老太后是要搞特務組織啊!怎麼自己向石德奎提了那麼多提高宋軍戰鬥力的舉措,這老太后一條都沒看上,卻偏偏喜歡上了這一條,看來這人雖老了,卻仍然喜歡驚險刺激、搞點兒偷窺什麼的啊。
任守忠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既然是秘密調查,那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夜裡活動,穿上別地衣服也有些刺眼,不善於隱藏,所以當太后和丁大人問灑家給這個衙門起個什麼名字時,灑家就向太后和丁大人建議,就取了墨衛這個名字。墨衛使暫且由雷恭允雷大人兼任,這墨衛副使一職就由灑家和嶽老弟一人一個了!”
穿著黑衣服的墨衛?這傢伙聽起來也夠滲人的,自己身後站著的那兩位不就是為了在此現身說法嗎?這樣地組織一旦發展起來,就宋朝的政治制度,那絕不會亞於唐朝的千牛衛、明朝的錦衣衛,就自己不經意間說了那麼一句話竟然就生出了這麼一個間諜組織,這傢伙也真夠玄乎的!
嶽明此時可是異常清醒,就是那個什麼皇太后一時興起採用了自己地建議倒能理解,可是也斷沒有讓自己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直趨“墨衛”中樞的道理,這裡面究竟還隱藏著什麼陰謀,仕途險惡、官場就是殺人的漩渦,自己還真是小小心才是啊!
任守忠一看嶽明還是茫然無措的模樣,於是提醒道:“嶽老弟,聖旨上說的明明白白,聞詔後即刻動身進京,不得延誤,我看嶽老弟還是收拾收拾跟著灑家進京赴職去吧!”
現在就進京,那那夥白蓮社地妖僧怎麼辦?還抓不住?陸秉文和張士俊可都在外面等著呢!說白了,那就是一件涉嫌裡通外國的間諜大案,事關大宋安危、朝廷的社稷,同時也關乎這西北就要建國稱帝的李元昊,如此一樁驚天大案,就這樣放手,怎麼說也是心有不甘!
看來到了此時此刻,也只有自己主動攤派了,於是略一思忖,就把今夜他們就要帶兵去藏龍寺剿滅白蓮社的事,還有今天上午慧淨和尚帶人來衙門鬧事大致講述了一遍。
任守忠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等嶽明說完了,這傢伙還強作鎮定地道:“我看這夥人也就是缺少管教,也不見得有什麼裡通外國的大罪,嶽老弟恐怕是多慮了!以灑家看,嶽老弟上京赴任要緊,還是將這件事交給江寧府的其他人辦理吧!”
嶽明平靜地道:“任大人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現在這慧淨就被押在這通判署裡,剛才我已經審過了,這傢伙很不老實,我是幾番大刑伺候之後,好不容易才讓他開了口!他地口供聽起來,好像……好像對任大人很是不利啊!”
任守忠大駭,支吾道:“怎麼……那個禿驢說什麼了?他純粹是誣陷,灑家跟他一向沒什麼來往啊!”
嶽明一看任守忠地臉色頓時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