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草民是沒齒難忘啊!”
“老人家這麼一大早就來了,可有什麼冤情?”嶽明將老人扶了起來,和藹可親地問道。()
老頭兒喘著氣先穩定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用佈滿老繭的大手擦了一把臉上渾濁的老淚,顫聲地說道:“實不相瞞啊。欽差大人,草民我……我有天大地冤情啊!——我的小兒子在江寧府士曹官馬金的手下當差。馬金了朝廷下發的春播種子的錢款,可是他硬說是我兒子監守自盜,為此就將我兒子送入大獄,最後他又買通了刑獄使,將我兒子屈打成招。含冤而死。我老漢為了給我兒子申冤,告狀告了三年。弄得是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可是至今也沒能給我兒子平反昭雪
嶽明一看老頭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憐憫之情油然而生。回頭向曾富問道:“馬金抓來了沒有?”
曾富急忙上前說道:“回欽差大人,馬金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罪惡累累,已經抓捕歸案!——只不過此人太過奸邪,就是那些鐵證如山的案子,硬是不肯招認!”
“好。那不急!”嶽明安慰那個老頭道。“老人家。待會兒那個馬金就被押到。到時候老人家您親自上前給他對質。看他還如何抵賴。您就放心吧。”
就這樣。嶽明一邊向教場中央地點將臺走著。一邊見到年老體邁地老人就上前搭訕幾句。這一路走過去。無疑具有巨大地煽情作用。弄得這些平日裡被貪官們欺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地百姓們頓時就把腰桿兒挺直了。有這麼愛民如子地欽差大人給他們做主。他們還有什麼可怕地?
嶽明在教場中央點將臺上面地那個帥椅上穩穩地一座。旁邊地兩個座位就是王拱臣和地官員則全部站立著。一切都安排就緒。嶽明吩咐一聲。身後地張士俊一聲令下。時間不大。人們就見從江寧府尹後面地刑獄司大牢地方向走過來一隊長長地囚車。
等囚車走進了。人們才看清楚。囚車上面押地就是他們平日裡恨得咬牙切齒地那些狗官們。看到這些平日裡這些道貌岸然。為非作歹地狗官們如今狼狽不堪地被壓在囚車裡。人群中立即就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之聲。緊跟著在囚車地兩旁就是一片鋪天蓋地地謾罵、唾棄和詛咒地聲浪。
不過雖然人們恨得牙根癢癢。可是他們也明白今日之事欽差大人自有安排。他們再怎麼痛恨這些狗官也不能讓欽差大人無法向皇上交代呀。於是雖然人們群情無比地激憤。可是也全都剋制住了自己。就等著看看欽差大人到底如何處置這夥禽獸不如地傢伙們了。
要說人們認為他們地欽差大人就只將這些貪官們拉出來和他們對質一番就送回去。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也許只有為數不多地人知道。他們眼前地這個地嶽大人並不只是百姓眼裡地那副和藹可親、沒有一點兒官架子地模樣。嶽大人也有他心狠手辣地一面。——現在看他們地嶽大人一副笑呵呵地樣子。那就說明就要對這些狗官們動手了。
那些囚車剛一駛到教場邊,就見張士俊一聲令下,守候在那些木樁旁邊的軍士們答應一聲提著手裡的快刀跑了上去,等押解的軍士剛一開啟囚車,他們便如狼似虎的架起這些狗官們就走,來到那些木樁前“撲通”一聲扔到了地上,守候在後面的人上去就將他們五花大綁在了木樁之上。
可嘆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趾高氣揚的朝廷命官們,現在全都穿著破破爛爛的囚衣,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地被綁在了眾目睽睽之下;有些人的身上也是血跡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