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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兵並不比其他的訓練多了多的內容。屠千軍僅僅是將一部分的一擊必殺的手法教給了這幾個尖兵,並帶著他們練習潛伏、夜襲、潛入刺殺、應付突然受襲反應等內容。

這天,當訓練完畢後嘯山虎忽然叫住了屠千軍,將他拉到了偏僻處老實的和這位年紀不大的少掌櫃的交了底。

“軍子,咱山上的糧食可不多了。”嘯山虎神色有些猶豫“前段兒咱砸了胡家堡子,現在官兵抓的正嚴,山下的弟兄不好上山,所以……”

屠千軍皺了皺眉,這個問題他其實早就想到了。正好拉上這幫鬍子去檢驗一下自己的訓練成果。

“山上還剩多少糧食彈藥?”屠千軍決定要出去搞把大的!至少得把消耗的糧食和彈藥給搞回來!

“柴禾不少,能有八萬多發。但糧食就沒多少了,頂多能吃七八天。”嘯山虎嘆了口氣,本來消耗並沒有那麼大的。

只不過這段時間一眾鬍子們全是大體力消耗,所以吃的比平時更多!

這三百多人,人吃馬嚼的每天消耗都是個不小的數字!二頭山能支撐下來已經是個異數了!換其他寨子早撐不住了!

可惜現在已經過了放排(注1)的時候了。若不然,就著排飯寨子裡也能捱過這段。

“插千大爺跟著我爹下山了,咱在山下還有人不?!”屠千軍摸著下巴,輕聲的問道。

“有!上次熔鐵砂就是找了山下的‘花舌子’的副手,嘯天辦的。”嘯山虎點了點頭“嘯天人還算機靈,辦事兒有譜兒。”

“那好!讓他這兩天給我打聽打聽附近的‘紅窯’。”屠千軍嘿嘿的冷笑著,咱要麼不幹要麼就幹票大的!

“紅窯?!”嘯山虎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屠千軍!要知道,一般的堡子是不敢掛紅旗的!

在東北,有一些有錢的人家,為了防止匪患,不惜重金構築高大的圍牆,四角修有炮臺,又僱傭膽大藝高的炮手看家護院。

這種窯稱之為響窯,一般的小綹子是不敢和他們為敵的,也有一些大院自恃院牆堅固,炮手強悍,同官府關係密切,故意在大院裡掛起紅旗,,以此來表示對土匪的蔑視人們稱之為紅窯。

想砸這種窯更是非同小可!就是上次二頭山去砸的胡家堡子,有著三把噴筒都沒敢掛紅旗!就是知道自個兒的實力不敢亂來!

能掛上紅旗的紅窯,那絕對是實力一流!一般幾百人的咎子根本砸不下來!要砸不下來,那山頭的牌子就算是瞎了!

(注1:東北的大山裡盛產各種樹木,可是交通運輸不便,全靠江水放排,從上游運到大的城市再裝車運走。

早春,是放排木把們最繁忙的季節。

放排也是人世間最悽苦危險的活兒,充滿了艱險和辛酸。放排頭幾天,木場的掌櫃的都要給“頭棹”{放排的領頭人}、“二棹”和“三棹”殺豬送行,彷彿是一場生死離別。

江裡的水全化了,開排的日子到了。

起排時,如有人技術不高,激流帶排進到河道的一瞬間,就能把人砸碎,下游的哨口一個接著一個。

而每一個哨口都足以要放排木把他們的命,他們最怕的是“起垛”{就是正流送的木排被礁石卡住,突然堆起來,有時能堆成幾層樓那麼高,卡住江道}。

每當流排“起垛”,頭棹就要找人“開更”,也叫“排垛”{專門排除這種故障的人}。

這樣的人,在流排的日子裡,遍佈大江沿岸的各個危險哨口,專等老排“起垛”出事,這些人叫“吃排飯的”。

這些吃排飯的,往往要到管這個地方的綹子掌櫃的那裡去報號,取的綹子們的認可,叫“考票”,就像今天到工商部門登記取的合法手續一樣。

實際上是去拜見“吃票”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