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隨便說說,畢竟走廊上那麼多喪屍,就憑我倆怎麼衝得過去嘛,呵,呵呵……”
週一律黑線:“放心,我沒打算衝到對面。”
喬司奇:“你太明智了!”
週一律:“我們去屋頂。”
“……”他當初究竟是被什麼蒙了心非要選擇追隨虎了吧唧的週一律啊!!!
晨風再度送來幽幽簫聲,這一次換了曲調,雖沒小蘋果那樣耳熟能詳,但也似曾相識。
週一律眼睛一亮:“心有靈犀啊!”
喬司奇也聽出了那是什麼歌,絕望中悟出一個道理——懦弱的人各有各的懦弱,但虎了吧唧的人都是一樣的。
藝馨樓頂,無視趙同學的急躁和吳同學的悲觀,馮起白靜默幾分鐘,獻上第二首——《屋頂》。
周董和溫嵐的經典對唱,在簫聲的演繹下,頗有種“你來屋頂一下我和你談個分手”的悲切感。
這一次馮起白吹得和緩悠長,很多地方甚至特意拖慢了節奏,及至還在迴圈副歌的時候,心靈窗戶最明亮的趙鶴就發現了魯班樓上的人形小黑影。
同一時間,喬司奇也眼尖地發現了戰友:“趙鶴!”
魯班樓比藝馨樓高一層,所以前者看後者,視野也更加開闊全面。但畢竟距離擺在那裡,週一律眯起眼費半天勁,也只能模糊認出來那邊樓頂上應該是三個人,但別說模樣,就是高矮胖瘦都看不清楚。
於是聽喬司奇這麼精確地叫出名字,頗為驚訝:“你能看清他的臉?!”
喬司奇的回答是:“我能看清他的頭。”
週一律徹底信服。
都上了屋頂,交流起來就少了樓板和方位的障礙,儘管仍然聽得不甚清晰,但多重複幾遍,也夠捕捉到大概了。
“你們怎麼在那裡——”喬司奇和週一律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倆捨身誘敵,戰友直奔格物。
“啥——”吼著詢問的是吳洲。
藝馨樓沒聽清魯班樓,但魯班樓卻能聽見藝馨樓,也不知道是不是風從藝馨往魯班吹的緣故。
“你們怎麼在那裡——”喬司奇又重複一遍。
吳洲聽得這叫一個艱苦,恨不能把耳朵伸出去十萬八千里。
趙鶴忍不住,還是啞著嗓子插了嘴:“我都聽清了。他說‘你們怎麼在罵你’。”
馮起白和吳洲一起斜眼睛看他。
趙鶴尷尬地撓撓頭:“是好像哪裡不對哈……”
兩隊人馬終於千辛萬苦交流清楚,熟悉了彼此的處境並掌握了眼下的戰況,已是二十分鐘過後。正隔空大眼瞪小眼發愁如何才能聯絡上主戰場的時候,天上來了動靜。
乍一聽像電風扇的聲音,但又實在功率太小,不夠拉風。
三人不約而同抬頭,竟是一個袖珍飛行器,正在小螺旋槳的帶動下盤旋在藝馨樓上空。如果硬要說這是個無人機也行,但小到什麼程度呢,上面再坐個舒克,就得超重墜機。
遙控飛行器的人顯然沒辦法精確方位,最終飛行器降落在樓頂邊緣,再偏一點,就到樓外了。
趙鶴立刻跑過去把飛行器撿回來,發現上面綁著一張字條——
【宋斐、戚言、何之問在格物樓頂,收音機成功到手,祖國心臟及沿海病毒已徹底控制,東三省部分控制,預計未來一個月內全國穩定。同志們,堅持到底,就是勝利!ps宋斐私人提問——誰吹的簫?】
誰他媽還會回答這種沒營養的問題,藝馨樓頂的三個人在見到祖國資訊的時候就已經彈了男兒淚,連冷情的馮起白都紅了眼眶。三個小夥伴緊緊抱在一起,心有驚濤駭浪,嘴上卻說不出一句,只能那樣用力地抱著,把所有情緒都宣洩在擁抱裡。
魯班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