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黑線,一邊迅速起身去往窗前,一邊科普:“是咱班趙鶴同學的三角鐵。”
“……你們這都是哪來的神器?”宋斐已在窗前檢視,馬維森只好就近問鄺野。
後者全然懵逼:“我怎麼知道,我就比你早來一天。”
馬維森:“你也是轉學生?”
鄺野:“學號就在你前面。”
馬維森:“我其實不太喜歡學號跟我挨著的人……”
鄺野:“……”
咔啦——
幾乎就在窗扇開啟的同時,宋斐發出刻意壓低的呼喚:“這邊——”
眨眼功夫,小夥伴下餃子似的噼裡啪啦跳下來,從視窗魚貫而入。
待到隊尾殿後的趙鶴和吳洲雙雙躍進,宋斐果斷關窗落鎖,這才藉著燈光看清小夥伴們狼狽的模樣。
一個個都跟泥裡滾出來似的,灰頭土臉,戚言更慘,直接水裡撈上來,頭髮全貼在臉上,衣服全貼在身上,羽絨服早不見蹤影,倒是身材看得更分明。
進屋後的小夥伴們顧不上說話,先一屁股坐地上,除了戚言,全掏包拿水,氣喘吁吁。
“什麼情況?”宋斐心疼得不行,一邊問一邊抓住戚言套頭衫下襬。
戚言很配合舉起雙臂。
宋斐往上一提,便把單衣乾淨利落扒下來,啪嘰扔到地上,然後拿過來一干燥的籃球背心給戚言當毛巾擦頭擦臉。
戚言在宋斐拿著球衣的胳膊伸過來的時候本能地抬手去接,結果剛抬起一點點,球衣已經蓋到頭上,宋斐的動作不輕不重,擦得人心癢癢的,還挺舒服。
戚言默默收回手,自然得就好像從來沒抬起過,慵懶地眯起眼,靜靜享受。
剛剛好像誰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擦頭的和被擦頭的都記不清了,管它呢。
一干小夥伴忽然發現,再怎麼被喪屍追殺,都比不上被一把又一把帶著粉紅色泡泡特效的狗糧塞到噎死來得痛苦。
遂齊心遺忘掉那倆糟心的貨,自顧自熱絡交流。
一個多小時的曲折講起來其實就三兩句話。在湖邊遇見屍群,戚言和喪屍搏鬥中落水,後來上岸,終於跟小夥伴們甩開喪屍奔襲到籃球館,但不幸對講機進水罷工,所以只能靠“打擊樂才子”趙鶴了。
直到好奇詢問三角鐵的來源,馬維森才第一次知道了武生班去尋找收音機的來龍去脈。驚訝之餘,更為讚歎:“你們簡直太帥了,還什麼求生班啊,明擺著海豹突擊隊!”
武生班小夥伴對於馬維森居然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收音機和新聞這件事,也十分震驚。
連淡定如黃默都沒忍住,問他:“那你一個人堅持這麼多天,是靠什麼信念支撐?”
馬維森苦思冥想,也沒找出什麼高大上的精神支柱,只得實話實說:“反正我就是不想死。”
黃默愣了下,莞爾,這答案還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
武生班十二個小夥伴:“你才是鐵血真戰士。”
馬維森:“不不不,這個真沒有,我快嚇死了,每一天都以為自己要被啃了,睡覺做夢都是被追著咬!”
喬司奇:“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馬維森:“你是不是找茬?”
喬司奇:“我就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才會主動寒暄,但是你讓我很失望。”
馬維森:“再多一秒說不定就等到了。”
喬司奇:“我們的友誼容不下這一秒。”
馬維森:“……”
喬司奇:“……”
馬、喬:“你是武生幾班?”
馬維森:“二!”
喬司奇:“一!”
馬、喬:“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