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眼前這個傢伙跟個瘋子一樣,但阿瓦爾並不會因此改變主意,畢竟剛剛性命才受到威脅,又怎麼可能會聽他的話呢?
就在這時,船長室的門被人推開,信使的目光也下意識看向門口,就在這個當口,兩旁的薩蘭德家族衛士瞅準時間,迅速撲上前去將信使死死壓在了地上,並且順勢奪下了他手中的小刀。
於是,俄布戎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
稍稍愣了片刻,俄布戎又往後退了幾步,看著甲板上的場景,又看向桅杆上飄揚的薩蘭德家族旗幟,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地方之後,他這才又回到船長室,一邊脫下手套,一邊對阿瓦爾頷首致意。
“日安,阿瓦爾船長,嗯……或許我來的並不是時候,但,我還是希望有人可以和我解釋一下……”
說著,俄布戎攤開手比劃了幾下,隨後無奈的聳了聳肩。
片刻後,船長室內一切都重新恢復了正常,而阿瓦爾也坐下來和俄布戎一五一十的講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聽完事情的經過後,俄布戎向阿瓦爾要來了俄洛斯的那份戰報,快速瀏覽一遍後,他也不禁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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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份,浮誇的戰報,跟寫這戰報的主人如出一轍。”
阿瓦爾見自己的想法被人贊同,也不由得附和了兩句。
然而俄布戎卻只是微笑著看了一眼阿瓦爾,並沒有確切回應她附和的那兩句話,隨後他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信使,信使的狀態似乎很不好,那是一種瘋狂過後冷靜下來的後怕和惶恐。
俄布戎注意到信使脖子上的那道血痕,應該是方才將小刀抵到自己脖子上時沒注意控制力度留下的,俄布戎見此笑著調侃了一句
“倒是想不到,墨斯特里塔洛斯家族既然人人都是這樣的,血氣方剛之輩。”
阿瓦爾有些不滿對方的注意力轉移,但是他名義上雖然是聯合艦隊的指揮官,真正能完全控制的卻只有薩蘭德家族的艦船,墨斯特里塔洛斯家族和翁革洛斯家族的海軍,實際上並不會過多聽從她的命令。
信使還是愣愣的,聽見俄布戎的話只是機械般的抬起頭,眼神空洞做不出任何回應。
俄布戎見狀也是輕笑一聲,他重新看向那份戰報,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後問道
“阿瓦爾小姐對此似乎不太相信?”
阿瓦爾皺了皺眉
“不然我還得相信這樣一份完全不可能的戰報嗎?”
俄布戎輕笑一聲
“這倒不是,的確,這份戰報有太多不合常理之處,可是我卻覺得為了俄洛斯的一個不好笑的玩笑,這位信使卻寧願搭上自己的性命,這不是更不合常理嗎?”
阿瓦爾聞言看向俄布戎,有些難以置通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相信那個毫無正形的俄洛斯和眼前這個瘋子嗎?要知道,就在剛剛,他居然在我的面前拔刀!”
俄布戎衝著阿瓦爾擺了擺手,連連寬慰道
“我很能明白您的心情,阿瓦爾小姐,這確實是一件不怎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只是站在我這個局外人的視角,這位信使的反應確實有些過激了,我不太相信俄洛斯有那樣偉大的人格魅力,能讓一個步入中年,一家子重擔都在自己肩上的農戶之子這樣為他賣命,就為了一個無聊的玩笑和一個遲早會揭穿的謊言嗎?我覺得這可能性很小。”
俄布戎說完,見阿瓦爾臉色有些緩和,卻依舊有些無法徹底拉下臉的意思,於是便再接再厲說道
“而且說實話,這件事情不管如何,俄洛斯都是要擔負一定的責任的,與其在這裡猜測,倒不如直接去現場打他的臉,即使給他當場治罪也好,還是說去可汗那裡告他一狀也好,至少這場戰爭失敗的原因全在他自己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