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馬去,兩翼的騎兵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右翼本身裝甲重量就只差了重灌騎兵一個檔次而已,幾乎只有排在最後的幾排騎兵還保留了戰鬥力,而左翼的輕騎兵雖然免於前後相撞,但是很快,巴旦尼亞人第二輪箭雨就紛紛朝他們身上招呼。
鍊甲本身對於穿刺攻擊的防護力就很是差強人意,更別提這些輕騎兵大多數連鍊甲都沒穿戴了。
而巴旦尼亞的步兵還給陷進了沼澤裡的騎兵加了把水,沒錯,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水。
他們從自己的盾牌下面取出好幾個水桶,來自泰瓦爾湖幽深陰暗的冷冽湖水被潑在他們身上,而身著輕型裝甲,腳踩毛呢靴子的巴旦尼亞步兵則在沼澤上如履平地,他們手持利斧和重杖這一類的打擊類兵器,一個一個的給這些鐵罐子開罐。
而那些陷進泥地裡,身上原本光鮮亮麗的鎧甲也變得泥濘不堪的騎士們即便有心想要抵抗,但是且不說他們大多數人深陷泥地無法自拔,他們腳上的鐵靴子也沒辦法在滑溜溜的沼澤面上正常行走。
那些原本生長在沼澤的苔蘚在遇見巴旦尼亞人潑下的水後立刻煥發生機,即便巴旦尼亞的毛呢靴子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翼翼,更別提那些鐵罐子了。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滿臉猙獰的巴旦尼亞步兵手持鋼杖朝自己打來,而他們卻只能杵在原地胡亂的揮舞著手裡的武器,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兒戲一般的抵抗自然被巴旦尼亞士兵毫不費力的輕鬆躲過,隨後一下一下又一下,那些好看的盔甲被砸出一個個大坑,而裡面的騎兵則早已被砸個稀碎。
“弓箭手,朝左翼繼續放箭!”
本著痛打落水狗的好習慣,盧伊漢繼續命令弓箭手對自己右翼,敵方左翼的輕騎兵宣洩箭雨,而此時阿庇斯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迅速命令那些輕騎兵以最快速度撤回來。
同時他也沒有放棄那些還沒落進沼澤,只是跌下馬的重灌騎兵,他命令自己右翼的先鋒騎兵掩護那些重灌騎兵撤回。
盧伊漢當然不可能答應,持續的箭雨繼續向那些先鋒騎兵傾瀉,而這些只穿戴了一層袍罩鍊甲的騎士和先鋒騎兵則完全無法抵擋費奧納勇士手中的硬木長弓和重破甲箭,不過是轉瞬的功夫,許多先鋒騎兵和騎士就被射落馬下。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因加泰爾看的是心急如焚,他連忙跑向阿庇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別去管那些重灌騎兵了!讓先鋒騎兵和騎士們直接抄襲他們的側翼,繞過那處該死的地方,只有解決掉那些弓箭手,我們才能夠真正保全我們的騎兵啊!”
阿庇斯臉色鐵青,他很不想接受騎兵一塌糊塗的事實,但是更不想在陣前被因加泰爾這樣一個自己所看不起的人當面說教,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因加泰爾說的很對,於是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阿庇斯這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因加泰爾立刻下令,先鋒騎兵們聽到號角之後當即打轉馬頭,朝著巴旦尼亞人的左翼奔襲而去。
“快,派幾名輕騎兵,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西邊的步兵,讓他們火速趕來支援,快去!”
因加泰爾同時拉住了身旁的侍從,他現在必須集中所有力量來吃掉眼前的這支部隊,攔不攔截的已經無所謂了,當務之急是保全自己!
而巴旦尼亞這邊,盧伊漢看著轉變方向的先鋒騎兵,臉上卻依舊沒有絲毫慌亂。
他放下了手裡的長弓,轉身對著身後的令旗兵說了些什麼,隨後只見巴旦尼亞費奧納勇士們邊射擊邊彎下腰擺弄著什麼,片刻之後又站起身繼續射擊。
這種情況自然沒有被阿庇斯和因加泰爾注意到,他們此時正在組織那些跌落馬匹的重騎兵徒步作戰,在沼澤邊掩護其餘重騎兵撤退。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