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俄斯帶著最後殘餘的部隊逃回了阿彌塔堤斯,而為皇帝陛下斷後的克洛託耳也沒好到哪裡去,惱羞成怒的喀宋不計成本的命令稍次一級的突擊騎兵反覆衝擊克洛託耳的防線,面對敵人的絕對兵力優勢和兵種優勢,無法支撐戰線的克洛託耳最終只能趁著夜色,從山隘間的小路逃回了洛塔什平原。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加里俄斯的本意是透過一場戰役加強自己對帝國內部軍事貴族的掌握,這番目的卻隨著呂卡隆城下的戰敗而煙消雲散。
最直觀的表現則是阿彌塔堤斯的暴動。
加里俄斯原本在阿彌塔堤斯繼續收攏殘軍,企圖依託阿彌塔堤斯隘口和北部山脈構建防線,阻止東帝國進一步擴大戰果。
然而就在當夜,厄拉刻斯家族的族人卻逼迫族長堤諾普斯放棄了對加里俄斯的宣言,於是在堤諾普斯的默許下,厄拉刻斯家族的族兵包圍了他們皇帝的居所,雖然最後在近衛隊的拼死護衛下,加里俄斯成功逃回了賈爾馬律斯,但是隨之而來的厄拉刻斯家族宣佈效忠彭同的訊息卻讓這位身經百戰的一代名將一病不起。
至於出賣加里俄斯究竟是不是堤諾普斯的本意,坊間對此眾說紛紜,然而不管那場暴動背後真相究竟如何,隨著厄拉刻斯叛變,擺在加里俄斯面前的困境一下子就變得嚴峻無比。
南北延伸的高大山脈將洛塔什平原和呂卡隆平原一刀兩切分割開來,即便這座山脈不同於密澤亞德山區般連綿不斷,可它留出來的兩條道路叢林密佈蜿蜒曲折,因而當初第一個抵達這裡的卡拉德軍團果斷放棄了從山脈中部的隘口透過。
而刨除這兩個選項,擺在軍團面前的,就只剩下了阿彌塔堤斯和波羅斯兩條道路。
而相比于波羅斯附近的小型平原,阿彌塔堤斯周圍的地形簡直可以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來形容。
阿彌塔堤斯背靠高大的山脈,而綿延的山巒遇見奔流的河水時,便如同黃油遇見了熱刀,如同刀切斧鑿般開出一條路來,而阿彌塔堤斯城則恰好卡在了這條路上。
一面臨水一面靠山,阿彌塔堤斯的存在讓這裡變成了無法逾越的天塹。
但現在,天塹不復存在。
而對於這個結果,彭同自然樂得接受,畢竟如果不想在阿彌塔堤斯城下磕的頭破血流,他的軍團只能選擇走薩涅俄帕所在的北部山脈之間的崎嶇山谷,或者是繞路從波羅斯附近的小型平原向西出發。
第一條路自然不必多提,在厄庇克洛忒亞不在自己勢力掌控範圍情況下,這裡簡直就是後勤噩夢。
而波羅斯西部的山林也不遑多讓,過分猖獗的山匪使得哪怕是高懸著軍方旗幟的運糧車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這邊的人數和戰鬥力之後再考慮要不要走這個鬼地方。
更何況有的時候你遇見的也不一定是山匪,更有可能是西帝國的游擊隊。
而隨著厄拉刻斯的投誠,大量軍械物資沒了後勤壓力,一股腦的從阿彌塔堤斯通道運往西部戰場,而彭同在將那些俘虜交給伊斯蒂安娜處理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踏上了西部的戰場。
而此時臥病於賈爾馬律斯的加里俄斯要面對的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整個洛塔什平原將無險可守,洛泰、賈爾馬律斯和南部的澤翁尼卡都將直接暴露在東帝國的鐵蹄之下。
而北部此時也傳來好訊息,阿耳戈隆和狄亞特馬相繼淪陷,盧孔和恩庫裡翁倒是誓死不降,只不過他們終究不能左右其他人的意見。
以居福耳為代表的其餘舊元老院貴族向彭同宣誓效忠,在御前會議的一番爭辯之後,彭同將賽蘭冬任命為狄亞特馬執政官,居福耳為阿耳戈隆執政官,剩餘的阿特里翁堡由於此時已經算是最靠近庫塞特的城堡之一,位置重要,則交給皇室,由彭同私人派遣官員管理。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