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蹄的打轉,再一次展開衝鋒的話,不僅威勢不如之前一波,甚至有可能會導致馬匹直接累趴。
畢竟人身上一層甲,馬身上再加一層甲,這樣的負重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是事實擺在這裡,庫塞特確實又展開了一次衝鋒,彭同打算故技重施,讓雙刃槍兵和持盾步兵之間隔開一段距離,利用雙刃槍的優勢,從側邊將庫塞特騎兵的戰馬或者人擊殺。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庫塞特騎兵並沒有按照彭同給他們預設的道路突擊,而是在盾牌兵的前方輕輕的劃了過去,似乎他們原本就只是打算路過而已。
彭同感覺自己被耍了,但是他並不清楚庫塞特此番意圖,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後方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時,彭同才恍然驚覺般將目光從那支旅遊觀光一般的騎兵身上收回,緊接著,彭同隨即汗毛倒立,肝膽劇顫。
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許是彭同一直在注意著左翼被騎兵照顧的步兵的時候,庫塞特的僕從軍兵團就開始有意無意加重對帝國左翼的力度,而相對應的,帝國軍團也不知不覺間加重了在左翼的力度,而這一切,身為前線重步兵軍團指揮官的曼忒俄斯注意到了,但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畢竟右翼是湖嘛,庫塞特人再怎麼厲害,總不能在水面上發起衝鋒不是?
而與此同時,許多防馬樁和臨時路障則一併轉移到了左翼。
殊不知,拔都正是想要你看到這一幕。
“人總是想著發揮自己的優勢,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可誰又能知道你倚為屏障的東西不會成為敵人擊敗你的破綻?”
拔都嘴角彎起,隨即臉色一凜,厲聲命令道
“怯薛,沿河岸衝鋒,給我將這些帝國人碾成渣滓!”
隨著拔都的命令下達,早已等待多時的身披兩層重甲的怯薛騎兵隨即列隊而出,他們早已擺成了衝鋒的陣型,而此刻,便是他們出鞘之時。
彭同發覺到大地顫抖的時候,怯薛騎兵已經衝到了帝國軍團的右翼,而自以為佔據著湖水和森林雙重優勢的彭同從來沒想到庫塞特居然會選擇從這裡發起進攻,而恰好湖邊又是森林稀疏的地帶,更要命的是此時原本守衛在那裡的帝國步兵則正在盡全力對付眼前的同胞,那支僕從軍團的戰鬥力強的過分,居然一直硬扛著傷亡正面對抗帝國步兵。
當彭同和那些右翼步兵們發現近在咫尺的庫塞特騎兵的時候,一切為時已晚,彭同這才意識到這支身披兩層重甲的騎兵才是庫塞特真正的致命殺招,他忘記了,庫塞特並不是帝國,他們計程車兵幾乎全都是騎兵,因而騎兵是他們的常規手段而非總預備隊,他們讓騎兵衝鋒就跟帝國人派出步兵一樣稀疏平常。
“快!具裝騎兵!攔住這些庫塞特人!”
彭同眼看著庫塞特人已經沿著河岸殺了進來,情急之下他也管不得具裝騎兵的衝鋒次數有限了,如果放任這群騎兵在自己隊伍裡橫衝直撞,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西喀尼斯早在彭同下令之前就帶著具裝騎兵隊伍直直的迎上了庫塞特人的怯薛,具裝騎兵們雙手握持長矛,如同一尊尊不會動的雕塑,迎著庫塞特人的騎槍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兩股銀色和黑色的鐵甲洪流碰撞到一起,發出來驚天動地的威勢,鋼鐵與鋼鐵碰撞的聲音,騎槍和騎矛折斷的聲音,馬匹倒地的重響,武器刺進肉體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構築了這片天地慘烈而壯闊的史詩畫面。
具裝騎兵憑藉自己的肉體硬生生擋住了怯薛騎兵的衝鋒,但是好景不長,隨著右翼的潰散,原本佔據上風的帝國步兵居然一下子被打懵了,陣型紊亂的帝國軍團士兵只得一個一個結成小陣來應對士氣大漲的庫塞特僕從軍。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安靜下來的左翼遭到庫塞特重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