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顓嘴角彎起,「你忙你的,我也忙,現在這樣也挺好。」
任乾坤可不覺得好,他才二十一,過年才虛二十二,對忙事業不急,現在他就想每天糾纏他陶哥,恨不得把陶顓每個細胞都刻畫上他的名字。事業什麼的,可以讓他那個身體看著越來越好的老爹繼續擔著,他還小,還是個只想成天愛得死去活來的青少年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有在夢中想一想,他要真的甩手不幹活,那就不止要挨雙打,而是三打了。他可不覺得他陶哥會喜歡個啃老的長不大超雄。
他是心態年少,但特別有擔當!和厲寒雪那個假兮兮的冷漠男完全不同,那傢伙看著冷靜成熟,實際就是個沒斷奶的孩子。
而奶那個傢伙的偏偏是他陶哥。
只要想到這點,任熊熊就想再去把厲小雪給打一頓。
「忘了問你,你昨天和誰打架了?」陶顓冷不丁問道。
任熊熊反應極快地說:「不重要的人。我的顓顓大寶貝,你這時候還有心情去想別人嗎?」
陶顓耳朵被叼住,渾身溫度猛地爆升。
任熊熊正要趁著崽兒們還沒起來的工夫再跟他陶哥討個親親,如果能順便在雪地裡滾一滾那就更好了。
但就是要有人來打擾他!
胡聘來電話了,還找的是陶顓。
「走吧,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陶顓拉上不高興的任乾坤一起。
任大熊看著拉著自己的手,又高興了。
到了行政大樓一樓的警備處,兩人看到了一個鬍子拉碴的青年。
那青年個頭不比任乾坤矮,身體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削瘦,但整個人的氣質顯得特別頹廢。
胡聘指了指青年:「昨天下午,我們在林子裡找到這個人,他當時就在樹上搭了一個小帳篷,人抱著一根蘿蔔在啃。焦藤跟我說了偷菜賊的事,讓我們巡邏隊留意。巡邏隊員一看他手中蘿蔔,就猜出他可能是偷菜賊,就把他帶了回來。」
「帶?」任乾坤覺得胡聘用的這個詞很有意思。
胡聘表情似乎有點無語,「他聽說我們想要帶他回去村莊,沒半點反抗,還有點迫不及待。」
「遊民?」任乾坤上下打量頹廢青年,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有一瞬間,他還以為這人是超雄,但感覺又有點不同,就好像遇到了一個缺陷很多的仿貨。
胡聘沒有下結論,而是對陶顓說:「從昨天我們帶他回來,問他什麼他都不說,今天早上我負責審問他,他突然跟我說他要見陶顓陶村長。問他什麼事,他就又閉嘴了。」
任乾坤不滿:「就為了這個,就來找陶顓?」
胡聘冷靜道:「我覺得他認識我,他是看到我,才特意開口說話。」
任乾坤心中感覺更加古怪,他明明不認識青年,偏偏有見過對方的微妙感。
陶顓也在仔細打量青年,青年似恰巧也抬頭看向他。
兩人目光相對。
陶顓:「……」
頹廢青年對陶顓笑了下,「好久不見。」
陶顓遲疑地報出一個名字:「厲海清?」
厲海清嘴角翹起,渾身的頹廢氣質陡然消退,變得有點囂張,還有點……中二。
屋內另外兩人聽到陶顓報出的名字,那一刻的表情也很好看。
厲海清攤在椅子上,歪著頭看著陶顓,很屌地說道:「你離開厲寒雪是對的,你現在看起來過得很好。當年我就跟你說過,你跟著厲寒雪沒好果子吃,那一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陶顓失笑:「也包括你?」
「我頂多算小壞。你是不是到現在都以為厲寒雪那傢伙只是個被家族長輩欺壓、被超雄兄弟威脅的可憐人?」厲海清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