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顓:「肉乾,一百萬,你耍我,你忘了?」
任乾坤大喘氣,一臉不在意:「就這事?我還以為我犯病的時候把你怎麼了。對了,昨天你是不是看到我犯病了?」
陶顓抱起一架比較沉重的機器,按照趙坡安排,搬進帳篷。
出來後,他對等待答案的任乾坤說:「看到,你昏倒了,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麼狀況,想要幫助你,可你差點把我的手指咬斷。」
陶顓晃了晃他的左手食指,上面的傷口還沒有痊癒,深紫色的咬痕在透明凝膠下非常明顯。
任乾坤:「……我咬你手指?」
他犯病後的症狀據說多種多樣,現在他又聽到了一個新的。
通常來說,他犯病時如果沒有及時服藥,據說會先昏迷一段時間,然後突然醒來,醒來以後他有可能做任何事情,而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用某種特殊方法,迫使附近的人把他們的財產都轉移到自己身上,而這也成了損友們攻擊他愛財如命的證據之一。
還有一次,他忘記服藥,醒來後就去報復了幾個平日看不順眼的人。
也有人曾試著把犯病後沒有藥吃的他鎖在密閉的房間內,但結果非常糟糕,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鎖住他、囚禁他。
最近一次犯病沒來得及吃藥,他似乎殺了不少異獸和詭族。這個還是被人特意引導去殺,否則他很有可能殺一堆人類。
後來他聽說中容石對他的病症會有一定緩和效果,他就來到了中容石礦的出產地大荒洲。來到這裡後他就住在了遠離人蹤、還有大量異獸生活的樹林裡。
而中容石確實對他的病症有效果,他來到這裡兩年間,就犯過兩次病,那兩次還都及時吃藥了。因為最後一次犯病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導致他把原本隨身帶著的藥瓶給丟在了屋裡。
誰想到,快被他遺忘的病症突然就犯了,讓他進屋拿藥都來不及。
但有一點很奇怪,他以前犯病,如果沒有及時服藥,昏迷的時間會一次比一次長,而醒來後做的事情也越來越殘忍。
但這次他看了時間,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昏迷了多久,但從他醒來的時間推算,這次犯病過程似乎是最短的一次?
最主要的是他醒來後的感覺,除了後腦勺上的那個包,他覺得……全身都很舒服,就好像體內無處不在的毛刺被什麼東西給融化拔除了,而這是從沒有過的狀況!
「我咬了你的手指,後來呢?」任乾坤滿是好奇。
陶顓借著過衣服的水洗乾淨手,把崽兒們的小衣服晾到臨時的曬衣繩上,淡定地道:「後來我生氣就把你敲暈,因為氣不過,就把你家房子也拆了。」
任乾坤:「……拆到一顆碎石子都不剩?」
陶顓斜睨他:「怎麼,你有意見?」
「看來你有獨特的拆房技巧。」任乾坤舉起雙手投降,擺出不會深究的姿態,「這次是我理虧,你拆就拆吧。那麼這事就這麼結了?」
陶顓揮揮手,表示昨天的事已經過去。
任乾坤笑起來,他就算沒有昨天犯病後的記憶,他也知道昨天的事肯定沒那麼簡單,他九成對陶顓做了某些比咬手指還要過分的事情,否則對方不會氣到拆他房子。但他除了沒了一座房子,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損失,包括那一堆不記名的信用點卡。
甚至對方應該是一直守著他,直到他徹底清醒過來有了自我保護能力才走。
雖然陶顓拆房子和拿走魂石的行為很是古怪,但對方沒有佔他便宜還肯守護他這兩點,深得朕心,他也願意不去深究。
也許他可以帶這個不喜歡佔人便宜又不會斤斤計較的年輕爸爸一起發財?
至於拆房子的碎片在哪?任乾坤猜測應該是被陶顓裝在他的魂器房屋中,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