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你們這一家‘孤兒寡母’本事真是不小啊。”
“……”
秋華年的提問聽起來八杆子打不著,但卻抓住了村裡人的好奇心。
是啊,紫蓉家之前都窮到找人借米糧了,大冬天的是從哪裡發的財?
紫蓉早就想好了說辭,哭哭啼啼地說,“釵環和胭脂水粉當然是我夫君買的,怎麼,兩口子的事還要我給外人證明?”
秋華年輕描淡寫地笑了笑,“你不是白彥文的妾室嗎?你和他算兩口子,把嫡妻放在哪裡?”
紫蓉的臉一下子白了,她沒料到秋華年居然知道這個。
之前白彥文身邊的管事範七來秋華年家請人,紫蓉忐忑不安地打聽過,知道範七隻是來請漳縣的秀才去擷芳園赴宴,才鬆了口氣。
在她想來,宴會第二日白彥文就離開了漳縣,根本沒有時間與杜雲瑟一家深交,也就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
她提心吊膽安分了一陣子,一直沒聽到自己在外面做妾的事在村裡傳開,終於徹底放心。
紫蓉以己度人,她想如果秋華年家知道自己的底細,肯定會大肆宣揚,遲遲沒有動靜,那一定是不清楚。
沒有隱患後,紫蓉又抖擻起來,出於嫉妒和不甘時不時給秋華年家找找麻煩。
她萬萬沒想到,秋華年居然知道這麼多她的事情,之前只是一直看著她跳騰沒說而已!
“白彥文早因得罪欽差被遣返回京了,你的意思是,他專門派人來杜家村給你送了東西?”
“之前不聞不問,幾個月後,突然想起來給一個被休棄的小妾,和因為犯錯被過繼給旁支的庶子庶女送東西?”
秋華年勾起唇角,放緩語氣,“當然,我也不是懷疑你們的‘郎情妾意’,但我看你的釵環像是縣裡首飾鋪子的樣式,不像是京中的,你要不再仔細給它們想一個來歷?”
這“郎情妾意”四個字,聽起來當真是諷刺。
為了不讓莊寡婦為難,秋華年之前一直沒有把紫蓉是京城富商妾室的事情告訴別人。
紫蓉母子二人早已和他們撕破了臉,但莊寡婦的面子和情分秋華年還是念著的。
紫蓉當初不明不白領回來一個男人非要成親,擺了
酒席後便一走了之,多年不曾回家,莊寡婦承受了很多風言風語。
為了女兒的名聲,莊寡婦這些年編了不少小謊話,讓鄉親們相信紫蓉只是太忙了所以才不回來的。
若是被村裡人知道紫蓉當初要死要活是跑出去給富商做妾去了,莊寡婦的臉真沒地方擱了。
這年頭正經的非奴籍、非樂籍的人家的女兒和哥兒,都已做妾為不恥,妾不過是好聽一些的奴的叫法,是好好的自甘下賤。
“真的假的?好好一個閨女,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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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釧姐弟天天在村裡擺小姐少爺的譜,原來是被過繼出去的庶子庶女。”
“華哥兒不像是說虛話的人……”
莊寡婦抖著嘴唇嘶啞地說,“華哥兒,華哥兒你別亂說話,就算你惱了我們,可、可女子的名節是最重要的,兩個孩子也還要做人——”
“嬸子,我說的是實話,何來亂說?”秋華年淡淡地打斷她。
對莊寡婦,秋華年覺得她可憐,但也不會聖母般一味原諒,做錯了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當面揭開紫蓉的遮羞布就是秋華年對莊寡婦的報復。
“你要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