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你是我見過最英竣最偉大的人了!」美人嬌笑出聲,主動伸出雙臂繞上鬼梟,奉上更多的香吻。
即便是軟玉溫香、美女在懷,鬼梟的一雙眼依舊注意著周遭的事情,而最主要的注意力,就放在前方正中央、特別為國內身分顯赫的人士所搭的高臺,那些人可謂是肥羊中的肥羊,若是疾影他們想動手,一定會鎖定高臺上的人為目標,而他先一步混入這裡的目的,就是在暗處觀察、隨時應變可能有的情況。
高臺的左邊傳來陣陣騷動與叫好的聲音,這類喝采聲在慶典中十分常見,只要有人跳舞跳得好,或是唱歌唱得好,都會引起這種騷動,因此鬼梟並沒有太在意,依舊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高臺上。
「你看,那個舞孃真是特別!」鬼梟身邊的女人舉起柔嫩無骨的手臂,遠遠指著前方,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力。
「沒什麼好看的,整個城內最美的女人就在我懷裡,其他的——」鬼梟漫不經心地調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這一看之下,整個人突然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亞荻!不!應該說他看到了一個很像亞荻的絕色舞孃;一頭黑色微鬈的長髮及腰,隨著她舞動的旋律在纖細的腰間跳動,纖細白皙的手臂隨著音樂聲魅惑地擺動,時而輕堯時而扯動著緋色長裙,周遭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將她烘托得宛如火中冒出的精靈般誘惑魅人……
這應該不是亞荻,他的亞荻不過是個青澀的果子,一直都像個長不大的少年,應該還沒有這種屬於女人的嬌媚與魅惑。 鬼梟這樣告訴自己,只不過,當那名舞孃轉過身,將那張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五官完全映入鬼梟的視線內時,他只覺得呼吸一窒,胸口莫名地燃起了一股既緊繃又不舒服的感覺。
優雅而細長的眉、小巧的挺鼻,淡粉色的唇,還有那雙誰也無法模仿、總是盈滿火焰的紫色眼瞳,這個舞孃確實是亞荻!
完全融入音樂中的亞荻,絲毫沒有察覺鬼梟那兩道近乎是凌厲的視線。起初,她確實為了這身暴露的衣服感到不自在,但是,當週遭的音樂響起,每個人都以一種徹底享受人生、盡情放縱的熱切目光注視自己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舞動了起來……這場景、這氣氛,讓她不由得回想起從前與族人在一起唱歌跳舞的時候,塞斐斯族裡每個人都會跳舞,都會唱歌。開心的時候跳舞、傷心的時候唱歌,這是他們族人的天性,因為他們天生浪漫,必須不時地宣洩體內用不完的豐沛情感和情緒。
「咚」!當鼓聲樂曲停止的那一剎那,亞荻的身子向後彎,筆直地倒進打扮成樂師的疾影懷中,結束了這場撼動人心的舞蹈。
「哇!太棒了!」四周爆出瘋狂的喝采聲與掌聲。
「這個舞孃跳得真是太好了!」坐在鬼梟身邊的女人也出聲讚美,也和眾人一樣,忍不住拿起身邊的花朵與金幣,瘋狂地朝舞孃的方向扔去。
「你在這裡別走開,我一會兒就回來。」鬼梟起身,面具下的嗓音有些緊繃,像是在壓抑什麼情緒似的。
「你要去哪裡?別扔下我一個人啊!」美人抓著他的手臂堅持不肯放行,仰著美麗的臉蛋撒嬌。
「別吵,在這裡等著。」鬼梟強忍心中的不耐,從腰間抓出一把金幣,放在她手中算是安撫。
「哇!好多金幣!」美人果然鬆開了手,不忘朝他拋了一個飛吻道。「那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你喔!」
鬼梟敷衍地點點頭,高大的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喧囂的人群裡。
「亞荻丫頭,真有你的!」慶典的另外一端,疾影興奮地嚷叫著。「從前我們想要金幣還得用搶、用偷的,這可是我第一次被人用金幣砸得頭昏眼花!」
「現在你服氣了沒有?要是再敢說我不男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