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教廷的高層才有能力幫助魔物附身於阿蘭洛公爵的身體混入晚宴之中,只有教廷的高層才有能力讓人去叫尼亞和阿爾菲為光明神供奉美酒美食。
「可我想不出是誰。」謝執無奈地趴在塞納的懷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些懨懨。
他和教會的交集只有尼亞和阿爾菲,尼亞沒那個腦子,阿爾菲則是連這個心思都不可能動。
所以,謝執完全猜不到什麼人想要害他。
「所以我們猜猜,我死了對教廷中的誰獲利最大。」謝執說著突然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看著身邊的塞納。
好吧,猜不出來,謝執沒有表露出想要打壓光明教會的想法,而光明教會也犯不著去殺害光明神在人間的使者。哦,不對,現在已經升級到了摯愛。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塞納拍著謝執的肩膀道。
謝執眯著眼睛靠在了塞納懷裡道:「你好溫暖啊,塞納。」
下一刻,塞納便感覺到那雙沾染了他體溫的手從他的腰窩輕輕劃過。
塞納:……
「我看你的傷已經好了。」塞納捏住謝執的手道。
「我覺得我可以想辦法吊出這個人。」謝執試圖轉移話題,「比如你對外宣稱,我現在快要死但還沒死,並且還有很大可能救回來,背後的人一定會坐不住對我再次下手。」
「不要將自己置入險境。」塞納在聽完謝執的話就皺起了眉頭。
謝執聞言反而笑著道:「我親愛的管家大人,現在你不是在我的身邊嗎?」
「你應該對你的實力有點自信。」謝執伸出手環住塞納的脖子在塞納的耳邊低語道,仿若情人耳鬢廝磨低喃情語。
塞納抓住謝執的胳膊想要開口呵斥他,然而謝執卻用頭蹭了蹭他道:「趁早把人找出來,免得他以後在背後放暗箭,再害我一次。」
塞納看著謝執,他覺得謝執說得挺有道理的。
「好。」塞納同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七夜夏敲響了女皇臥室的房門。
謝執見此立馬裹著被子往床上一躺,面色蒼白嘴唇沒有絲毫血色,謝執的動作太快,只留下襯衣紐扣被全部解開的塞納愣在原地。
隨後,塞納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襯衣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好,然後下床去開門。
只見站在門口的七夜夏面容憔悴,她的手裡捧著麵包和牛奶,見到塞納的第一句話就是「女皇怎麼樣了?」
塞納想起之前謝執和他說過的話,開口回答道:「很不好。」
七夜夏忍不住往房間裡看了一眼,女皇陛下果然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生死不止。
七夜夏的眼淚嘩啦一下就收不住了,她第一次因為遊戲npc受傷生氣不知而流淚難過。
「這是我送來的早餐,您要吃一點,女皇陛下醒來也需要吃一點。」七夜夏將手裡的早餐遞給了塞納。
「多謝。」塞納說道。
「陛下醒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克麗絲薩沙,還有大家都很擔心。」七夜夏忍著哭腔說道。
「一定。」
接著,塞納便關上了門。
七夜夏離開後,謝執睜開了眼睛,他伸手摸著自己的心口道:「騙小姑娘,我真的良心不安。」
「吃飯。」塞納冷漠地將早飯放在了謝執的床頭。
謝執看了一眼面前的麵包和牛奶別過了頭去,他對這些沒有絲毫胃口。
「我不想吃。」
聽到謝執的回答,塞納不由擰起了眉毛。看著謝執憔悴的模樣,塞納竟然覺得自己不忍心強行逼迫他。但是,謝執不吃是不行的,畢竟失去了那麼多血液。
「那你想吃什麼?」塞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