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又過去了幾天。
聚靈陣中,趙飛雲盤膝而坐,此刻的他周身靈力縈繞,正在奮力衝擊煉氣五層。
陣外,趙洪神色嚴然的負手而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陣中的趙飛雲。
拳頭微微攥緊,既緊張又期待。
“洪叔不必擔心。”,錯開一個身位站在一旁的趙白行出聲平復,“那小子天賦高,一個小境界的突破,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唉,”,趙洪長長的嘆了口氣,“他身具中品靈根,未來成就絕對不凡,這老夫又豈會不知。”,
說到這他又頓了頓才開口道,“但如今獸潮將至,此時突破,我擔心他會受到驚擾,從而損傷根基,誤了道途!”。
趙白行聞言也有些恍然,眼前趙飛雲這突破的架勢,怕是要耗個四、五天。
期間若是有妖獸猛然闖入或者修士鬥法都會驚擾正在突破的趙飛雲。
“幾天前域西齊家剛剛經歷完第一波獸潮,雖然都是些尋常野獸,但接下來的幾波恐怕會接踵而至,到時出什麼變故,誰又說的定呢?!”,
趙洪愁容更盛,他不再說話,而是緩緩抬起頭,看向遠處飄來的厚重烏雲。
那連片的烏雲遮天蔽日,投下的陰影猶如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緩緩的吞下了整個玄蛇城。
一道雷霆在天空炸響,秋日的第一場雨隨聲而至。
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雖然不大,但也驚的街道上的行人四處躲避。
“此時下雨,可不是什麼好事!”,趙瑾已然放下手中的事務,從議事堂中走了出來。
此刻的他站在屋簷下望著上空厚厚的烏雲,蒼老的臉上滿是凝重。
在一旁執守的趙海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青竹傘走了過來,隨手撐開,擋住了趙瑾面前隨風飄落的雨滴,
“祖父不必憂心,這點雨衝不毀壕溝!”。
趙瑾不言,只是靜靜的凝望了一會才微微轉動了身子。
剛想回房中,一道驚雷就轟然在他身後炸響,聲音轟鳴,旁邊兒站著的侍者都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趙瑾將邁出的腳收了回來,神情微微驚愕,轉頭眺望遠處的山峰,又看了看玄蛇城的城牆,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還是到城上看一看吧!”,趙瑾從趙海手中接過了傘,毅然決然的向著外面走去。
趙海見狀也顧不得再拿一把傘了,頂著雨匆匆跟了上去。
高大的玄蛇城城牆上,每隔五米便有名武者在持槍而立。
雖然身上散發的不過是二、三武者的氣息,但依舊顯得肅穆莊重。
雨水混在風中拍打在他們的臉上,卻沖刷不掉他們依舊剛毅的面容。
這些都是趙家招收的外姓武者。
玄蛇城佔地遼闊,只憑趙家的本姓武者,只能守住冰山一角。
所以趙家便沿襲了江家的傳統,本家武者用來鎮守府城,同時招收了一些凡人,賜予武者功法修煉,來鎮守外城城牆。
為了防止武者叛變,外城的城牆之上也會有本家武者巡視。
而供其修煉的功法也是殘本,最高也只能達到五品之境。
“獸潮將至,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個披甲執銳的六品武者在城牆上巡視,聲音喧洪,張大的嘴巴中時不時有雨水落入,卻又被他混著唾液嚥下,
“誰敢鬆懈,定斬不饒!”。
……
趙家域,在距離玄蛇城不遠的地方,一隊武者正據守在一處防禦工事旁。
那十數丈深、幾丈寬的壕溝綿延數十里,如一條黑色巨蟒橫臥在地。
緊隨其後的是連成排的拒馬,用的都是上好的青刺木,不但結實穩固,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