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沒有去打聽尉遲家的首腦,他這次的目標也不是宰了他們,那樣反而會打草驚蛇。
夜間的尉遲家自然是有人巡邏的,而且是持戈軍士,崗哨之嚴密,很難想象這是一支私軍。
不過就算再嚴密,對於王樂來說也不過是形同虛設而已,一路走來如入無人之境。
他手上抄著一個大麻袋,一腳把尉遲家得府庫門給踹開,巨大的聲響別說驚動巡邏的人,就連已經進入夢鄉的普通家眷也被驚醒。
空間揹包這東西好用是好用,但是啟動有些慢,並不能用在戰鬥之中,而且只能存放生存遊戲公證過的物品。
這一次王樂準備速戰速決,因此帶上了麻袋這種東西。
府庫的看門人已經被王樂解決了,擺放在他眼前的是排列整齊的各種財物。
說到底不過黃白之物罷了,但是王樂依舊有些震撼,因為擺放在他眼前的數目太多了。
灑落在地上的銅錢堆積如山,成箱成箱的銀錠,碼放整齊的金塊。
別說王樂一直比較清貧了,換成普通富豪也是如此,因為餘額上的數字遠不如眼前堆積著的金銀硃寶有震撼力。
沒有猶豫,王樂行動異常迅速,先把一盒金塊倒入麻袋之中,然後又緊接著裡面裝了各種玉器瑪瑙,走的時候還扛了一箱銀錠。
巡邏人員的行動很迅速,直接就將這裡包圍了起來,燈火照亮了四周。
不過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王樂是會飛的。
王樂本來可以悄無聲息的進行這次行動,也就是進行偷,等他踹門的行為則是提醒了守衛,把偷變成了搶。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想單純的氣一下尉遲家。
從一個世家大族的視角來看,財物被偷了和被搶了是不一樣的,後者簡直是在打臉。
不殺他們家族中的首腦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但不代表王樂就會不宣告自己的存在。
巡邏隊長看著房頂頂上破開的大洞,月光從那個大洞中灑在了他的臉上,其臉黑如炭。
這個盜賊今天能偷走東西,明天就能摘掉主人家的腦袋。
出了這檔子事,他可是要擔責的。
突然,他眼睛咕嚕一轉,看到了一個晚上出來倒糞桶的僕役。
指著他大喊道:
“把這個可疑人員給我拿下!”
府庫之中的財貨本來就有貓膩,數目少上一些又如何,只要自己操作得當,就沒有人可以發現。
巡邏隊長心中不斷盤算著,現在這裡都是自己的人,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
定邊城的外城,也就是那片災民聚集地中,一位蓬頭垢面的年輕人左右觀望了一下,轉了一個棚子中。
“娘,這有半塊餅子,你快就著水吃了吧”
年輕人從懷裡摸出了半塊幹餅子,還有一個水袋,遞給了躺在乾草上的一位老婦人。
老婦人面色發黑,整個人乾瘦乾瘦的,嘴唇開裂,眼珠泛黃,看起來沒幾天好活了。
好一會兒,老婦人才艱難把頭偏了過去,嘶啞道:
“兒啊,老孃沒幾天好活了,到時候你也能吃到葷腥,這餅子你先墊……”
那個青年沒有繼續聽自己老孃說下去,用力把餅子捏碎,塞到了自己老孃嘴裡。
老婦人本就餓得腦袋發昏,一感受到嘴裡的食物,登時就什麼都拋之腦後了。
年輕人把自己的手指從自己老孃嘴裡抽了出來,給她餵了些清水。
老婦人的牙齒都掉的差不多了,倒是沒有咬傷他。
自己的兄弟姐妹都陸陸續續的餓死了,父親外出尋找食物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現在家裡的至親只剩下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