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風和日麗,齊遠高高坐在站馬上,接受鍾離煜舉行的餞行儀式,喝著碗中如早已換成清水的酒,齊遠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壯志。
爹,當初,您也是這樣的吧,坐在站馬上,看著熟悉的鐘離,背負著鍾離的安危,背負著數十萬鍾離男兒的性命。
今日女兒,重複著爹當年的路,背負爹您成背的責任,今日女兒自己帶兵上戰才知道,當初爹你是多麼值得人崇敬。齊遠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爹,娘,在天之靈,要保佑女兒,能重展爹您當年的英姿。
鍾離煜看著英姿颯爽的齊遠,再次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了,比起當他的妃子,齊遠她更適合這廣闊的天地,她是一個不輸男兒的奇女子。
「君將軍,馬到功成。」
「臣定不負皇上所願,必揚我國威,令賀蘭退避三舍,把賀蘭強佔我鍾離的領土全部討回,一寸不少。」
轉身對著眾士兵道:「鍾離的兒郎們都聽著,今日我們必將掃退賀蘭,揚我國威。」齊遠中氣十足,這聲音擲地有聲,讓人的血液沸騰起來。
眾士兵齊聲大喊著。「掃退賀蘭,揚我國威。」
「皇上,臣出發了。」說完,揚起帥氣,揮出行軍的指令。「行軍」
二十萬大軍,整齊有序,那聲音,那氣勢,真是讓人震撼萬分。坐在戰車的鐘離塵看著那一舉一動都吸引著無數人關注的齊遠,眼裡的迷惑更甚,齊遠,你沒死對嗎?是你對嗎?回答鍾離塵問題的只有錚錚鐵蹄聲。
連夜趕路,別說人吃不消就是久經沙場的戰馬也吃不消,勞逸結合才是最佳的行軍策略,是夜,大軍紮營,齊遠下令,今日眾將士都辛苦了,給大家加餐,酒不能飲,但卻可以食肉,多被殺數百頭頭豬以供大軍食用。
眾士兵一聽,歡心鼓舞,歡聲一片,但那些寧烈的心腹,參將們卻一個個冷嘲熱諷說齊遠浪費鍾離的糧食,說齊遠不會帶兵打仗,哪有行軍第一天就犒賞三軍的道理,這不是亂來嗎?但齊遠根本不理他們的話,這些人便將此事稟告塵王,此次的監軍大人。
鍾離塵一聽,他正鬱悶找不到機會與那新任的大將軍光明正大的接觸,以確定他是不是他,既然這些人將機會拱手到他面前,那他怎麼可能放過。「是嗎?」
聽到塵王語氣裡的不滿,這些人說的更來勁了。「原來塵王殿下還不知此事,這個君公子是在太過份,如此大事居然不與塵王您商量。」
監軍的職能不過是監督領兵的將軍是否合理用兵,是否忠心,並無權管理這些具體的軍營事物,以前的監軍都是他們自己的人,那個監軍更是形如虛設,此次的監軍要是別人,他們也不會來告狀,可偏偏這次的監軍是塵王,鍾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八王殿下,他們當然可以以此來挑撥君無顏與塵王的關係了,只要塵王站到他們這邊,那這二十萬大軍的控制權還不是在他們手上了。
「軍營具體事物,本王並不參與,但此事既然眾位大人告知了本王,那本王便去尋問一翻吧。」鍾離塵不軟不硬的說著,對於這幾個參將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更何況,鍾離塵不屑的看著這幾個人,皇兄一心想削減寧烈的兵權,他又怎麼可能與皇兄為敵,這幾個人,真是不懂得實時勢,這要是齊遠的話,他一定聰明的知道該找什麼人幫忙,唉,怎麼又想到了他……
鍾離塵起身,在侍衛的護衛下翩然離去,只餘下那幾位參將,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塵王這意思是管還是不管呢?
鍾離塵一到齊遠的帥營便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帥營很是簡僕,沒有他的營帳舒適,看樣子,這位新任的大將軍不是個貪圖享樂的人。
「參見塵王,不知塵王有何要事。」齊遠只是微微欠身,並沒有行全禮,在軍營中,最大的中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