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心下雖然不平靜,這應該就是自己在等的轉要,一想到這裡,齊遠剋制激動的情緒,平靜的接了過來,展開一看。「疊陣。」
這個陣法,當初在隱門時,師尊有教過她,可是又不全是。
鍾離煜沒有說話,他在等齊遠的答案,如果齊遠連這陣法是什麼都看不出,那麼破解更是無望。
齊遠似喃喃自語,但實際上卻是說給鍾離煜聽的,看到這陣法,看到皇上突然的到來,看到皇上的開門見山,如此著急,她知曉,定是鍾離朝臣解不了,而皇上又丟不下面子,她得好好利用。「可又不全是,這陣法好是巧妙,居然用疊陣改排,改此陣法者,實在是有才。」
「哦,齊遠這是看出了這陣法咯。」鍾離煜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麼多大臣半天才猜出這是什麼,而齊遠不過是端詳了一下便知曉,他們與齊遠的差距不言而諭。
「曾在家父的書房中見過。」齊遠謹慎的回答著。
提到齊焰,鍾離煜眼中閃過一絲可惜,那樣一個人才,早逝,如若有他在,他何需動心思去清洗朝庭的武將們,如若有他在,鍾離的國土定會比現在大上一倍不止。
「齊將軍的確是個絕世良將。」
齊遠苦笑一聲,不知如何回答,可惜,這樣一個良將,死在小人的手裡,這樣一個良將沉醉在喪妻之痛中不能自拔,以至給了小人機地。
鍾離煜收回緬懷的心情,正色道。「齊遠可能破此陣。」
破陣,當然可以,師尊教過她這個陣法,當然也教給了她破陣之法,雖然此陣有變動,但那是糊弄不懂的人,萬變不離其中,只要懂這疊陣的主旨,破陣是遲早的問題,不過,這話不能告訴皇上。
「皇上,當年我父親用焰陣破了那疊陣,但是此陣略有變動,所以,齊遠需要仔細研究一下,才能答覆皇上。」
「既然如此,齊遠你什麼時候可以答覆朕。」皇上雙眼看向外面,思索著,他能拖多久,而不會讓鍾離丟面子。
齊遠當然也知曉,所以她說的時候絕對不會長到讓鍾離煜生氣。
「一天,明天的此時,齊遠可以親自上前與此人對陣。」
「對陣?」本來,這時間沒有問題,但是對陣?他好不容易讓把齊遠的身份問題處理好,讓世人皆以為齊遠遠遊而去,此時齊遠要是出現了,他又怎麼讓她進後宮?
齊遠壓下心裡的高興,一臉嚴肅的說著。「是的,皇上,此陣有九九八十一個小陣組成,每一個小陣的變動,都是一種新的陣法,要破此陣,定是要對陣,不然,紙上談陣,如何談布,如何談破?」
「是這樣的嗎?」鍾離煜的眼裡,滿是威脅,如果讓他知曉不是,那麼齊遠這可算是欺君。
齊遠咚的一聲跪下,一副惶恐的樣子。「齊遠豈敢再犯那欺君之罪。」
這話的意思,便是像鍾離煜服軟,便是呈了鍾離煜知曉她女扮男裝卻放過她的情,不論鍾離煜出於什麼目的,他放過了她是不變的事實。
「最好是如此,不然,你知道,欺騙朕的下場……」怒火中燒,自己滿打滿算,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齊遠不敢,皇上可以去問其他的大人,或者旁敲側擊的尋問賀蘭使者。」
他當然會這麼做,只是不需要讓齊遠知曉,看著跪在地上的齊遠,鍾離煜在思索,這齊遠如同泥鰍一般,此次讓她逃tuo,下次要抓她怕是不易,可是……鍾離丟不起這個臉。
「既然齊遠你如此有把握,那好好準備,朕拭目以待。」最終,鍾離的榮譽高於一切,鍾離的面子丟了要再找回來可不容易,但齊遠?他可以再放任她一段時間的自由。
齊遠一陣高興了,太好了,皇上鬆口了,只要她出去了,在外面亮相了,那皇上要再囚j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