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著外面請安的聲音剛剛落下,鍾離煜就踏入了這房間,可見,他走的有多急了。
一旁的宮女早已跪下去請安了,齊遠也想請安,只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就在她努力掙扎時,鍾離煜已來到她面前。「身子還不適,就別顧這些虛禮了。」
「謝皇上……」齊遠也不矯情,她現在的身ti的確不允許她起身。
鍾離煜坐在床邊,關切的看著齊遠,那眼裡的擔心讓齊遠有些害怕。
「身ti可有不適?還有哪不舒服的地方嗎?」
「回皇上的話,微臣一切安好。」齊遠微微側臉,移開與鍾離煜相對的視線,這樣的皇上太可怕啦,現在在皇上的眼裡,她不是臣子齊遠,而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對於齊遠故意拉遠距離的舉動,鍾離煜並沒有生氣,而是揮揮手,示意宮女退下,然後才對著齊遠道。
「日後你還能在朕面前自稱「微臣」嗎?」語氣裡有著淡淡的威脅。
「微、我,草民明白了。」一進之間改不了口,半天,齊遠才知道了,皇上放過了她,但她再也沒不是齊遠了,閉上眼睛,有一絲的無力,她也沒有機會為父親翻案了。
「你後悔救朕嗎?」齊遠眼中的不捨與無力他看到了,他明白齊遠定還是想繼續做他的官,弘他的志,不過,一切因為救他而打破了。
後悔?齊遠搖了搖頭,後悔什麼呀,要不是當時那人要殺他,他怎麼會做那樣的舉動,如果那日的刺客是要殺皇上的,他才不會去擋劍呢,明知道擋劍的後果就是秘密守不住,性命不保,他還會去做,他又不是傻了。
「不後悔嗎?即使朕會以欺君之罪治你,你也不悔。」對於齊遠的回答,鍾離煜很是滿意,好一個不悔,好一個齊遠。
「本是草民欺君再前,又有何悔。」後悔也改就不了什麼了,女兒身呀,一個女兒身讓她什麼也做不了,閉上眼睛,任眼角的淚水滑落,爹,女兒很沒有用呢,準備了五年,可什麼也沒有做到就被識破了。
看到突然軟弱的齊遠,鍾離煜嚇了一大跳,他從未見過,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在他的印象裡總是自信的,淡雅的,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你,怎麼了?」
聽到鍾離煜的話,齊遠才知道自己失禮了,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可半途,卻被鍾離煜截住了,用指腹輕輕的替齊遠擦著,齊遠側過臉。「草民失禮了,請皇上恕罪。」
鍾離煜也不惱,很自然的收回手。
「齊遠,你說朕是該叫你齊遠呢?還是齊媛?」叛將齊焰的女兒,你說朕該拿你如何是好呢?
齊遠沒有吃驚,她的女兒身既然被皇上知道了,那麼,皇上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是很正常的。「回皇上的話,天下人皆知,齊媛六年前死了,而齊遠,想必也在半個月前死了吧,現在,草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皇上,您要如何稱呼草民,草民還真不知曉。」
既然皇上你沒把我關進大牽,想必是沒有要她死的意思。
「的確,六年前,塵王爺親自檢視,證實齊媛已死,而半個月前,朕親自宣佈,齊太傅為救駕而死,並親自將屍體送至齊府,親自主持下葬。」
「皇上……」說到這裡,齊遠終於將一臉的平靜打破,滿是驚懼,修兒,皇上見到了修兒?
鍾離煜知道齊遠想到什麼,但卻只是看著她,半天才說。「齊大人放心,朕到齊府時,齊府只餘一些家丁。」
呼,齊遠鬆了一口氣,齊謙師兄與修兒不在就好,只要他們沒有與皇上碰面就好了。
一直關注著齊遠的鐘離煜沒有放過齊遠任何的表情,看樣子,事情果然和他所想的那般,這個齊遠,還有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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