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濃,此時正是深睡之時,但守護在齊遠周圍的護衛卻一個個jg神十足。
一道黑影卻掠過所有人,如同一縷輕風一般,在眾人護衛的眼皮底飛身進入了齊遠的房間。
該慶幸這個人沒有惡意,該慶幸這個人不是來殺齊遠的,該慶幸這個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齊遠的床邊,沒有其他的動作,該慶幸這個人的眼裡有的只是淡淡的溫暖。
目光一地那麼淡淡的注視著那深睡的人,許是這注視太過特別,以至於讓睡熟的齊遠也迷糊轉醒。
「師兄?」齊遠輕輕的喚了一聲,她不是很確定,但想著能躲過這防衛,靜靜的坐著的人,這麼溫柔的人,只有齊謙了。
「吵醒你了?」依就是那般溫柔,齊謙立馬從床邊起來,有些窘迫的走開,來到小桌前,點亮了蠟燭,想藉此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師兄,你終於來了。」
齊遠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大大方方的套在自己的身上,齊謙對齊遠來說,很多時候是貼心的朋友,是沒有性別區分的一個人好友,齊謙對於齊遠來說,永遠都是特別的人,在齊遠的眼中,齊謙是無所不能的,齊謙是強大的,只要有他在,什麼事,她都不用怕的。
看到齊遠不在意,齊謙也自然了起來,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你那麼急的發訊號找我,我能不來嗎?」
即使自己還被師父關j閉,即使自己現在還是帶罪之身,他還是來人,因為,找他的人是齊遠。
「對不起,師兄。」齊遠也坐了下來,很是抱歉的對齊遠說著。
「沒事的,這麼急找我發生了什麼事嗎?對了,修兒呢?我在這府邸,沒有看到修兒的身影?」齊謙永遠都是這麼的貼心,這麼的讓人感動,這麼的讓人覺得有歉意。
一說到修兒,齊遠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也讓齊謙擔心了。「修兒,怎麼了?」
齊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齊謙的話,而是將話題轉向了齊謙的身份問題。「師兄,你知道你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齊謙點了點頭,對於他的身份,他很早就知曉了,可是他從不認為這有什麼關係,身份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最重要,那個身份除了給他帶束縛,他不覺得有什麼好處。
但齊謙的點頭,卻讓齊遠嚇了一跳。「師兄,你一直都知道你是賀蘭的皇子?」
132為你出山
齊謙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皇子的身份,他知曉,很早就知曉了,師傅從來沒有瞞過他,他從小就知道,他是賀蘭皇子,他的母親產下他時就死了,在此之前,找到與她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師傅,讓師傅將他帶出皇宮,平安也平凡的長大。
「師傅重沒有隱瞞過我的身份。」
「那當初……」為什麼要幫我,對付賀蘭,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國家不是嗎?
齊謙卻搖了搖頭。「齊遠,你認為,我有把自己當成皇子看待嗎?我從沒有把自己當成皇子看待過,對我來說,賀蘭與鍾離有什麼區別。」我幫的人只是你,與他們無關。
「師兄。現在,你可能逃不開這一切了。」齊遠眼中的歉意更重了,師兄,他從來沒有把這些放在眼中過,可是,現在,她卻在逼他……
「發生了什麼?」齊謙有些擔心,他一直在隱門,對於外界的事知道甚少,此次也是一路披星戴月的趕路,根本無暇去關注現在的局勢變化。
齊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師兄,賀蘭昕,也就是賀蘭的皇帝中毒命不久矣,而他唯一的兒子,被他判定為野種,現在,賀蘭皇室無一人,而你是賀蘭皇室最正統的繼承人。」
「應該還有旁支在的。」天下最尊的帝王,可是他的志願從不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