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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向外喊了一嗓子。

“好來!”楚經理在後堂應著,轉眼間託長盤而來,盤中碗筷酒杯俱全,他問:“喝什麼酒?”

袁野向金雲準呶嘴,讓他拿主意,他作廣告般地說:“沙河王,滴滴難捨。”

楚經理回頭端長盤來時,胳肢窩夾著一瓶沙河王,長盤上放著他的拿手菜:公雞血旺、滷拼。袁野端碟擺放,金雲準麻利地撕開酒瓶包裝盒,擰下金屬蓋,準備斟酒,計秀娟用手罩著杯子,說:“我不能喝。”

袁野勸道:“喝一點吧!喝不掉,金所長代。”

她鬆開手上的杯子,金所長將酒瓶靠在酒壁,斟至三分之一處,罷了手,他向袁野發著牢騷:“要代酒,我自己不會代啊?”

“能為計主任代酒,是你的榮幸,不是什麼人都能代上的,我想代,人家還不要我代。”袁野面容可親地開導。

計秀娟在鄉村跑,聽慣了酒桌上的官司,不偏不倚地說:“你倆慢慢喝,別管我。”

“馬上要選舉了,金所!我看你沒戲,常言說得好,有機會,你不順,是笨蛋;沒機會,你硬順,是混蛋。”袁野不失耐心,循循善誘。

可惜金雲準不吃他這一套,說:“什麼常言?鬼話連篇,我還沒喝酒,大腦尚清醒,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聽你的,掉糞窖還以為在洗桑拉。”

計秀娟聽他說得有趣,撲哧一聲笑了。

“你照鏡看看,我拉你進廳堂,你非犟著去牛棚,一人一命,懶得說你。”袁野端起杯子搖搖頭,似乎對他徹底失望,說,“為你的不思進取、為計主任大駕光臨,乾一杯。”

三隻玻璃杯碰在一起,噹的一聲,各自抿了一口冷酒,又舉筷夾著熱菜,哄自己的胃,楚經理又送來兩菜一湯,說:“你們慢用,要添啥喊一聲。”

他隨即轉身而去,計秀娟見四道菜,盆滿碟滿,提醒道:“菜上多了。”

“你放心吃,一刀是砍,兩刀也是砍,袁所長頭上有肉。”金雲準寬慰她。

“什麼叫頭上有肉,話到你嘴邊,不殘即廢,教到今,都不會說,這叫客氣盛情。”袁野老先生般地校正他的說法,不厭其煩。

三個人交叉地敬酒,袁野和金雲準時不時地鬥幾句嘴,計秀娟酒量小,小酌幾口,臉上雲飛霞散,眼光灼灼,袁野怕她喝多,將她殘存的酒分掉,倒點白開水給她,讓她以水代酒。

一瓶酒喝乾,袁野不願戀戰,喊楚經理送米飯,三人吃過,從飯店出來,夜色墜幕,天上有幾顆寥落的星星,他們行至鄉政府門口,計秀娟隨口說:“這麼早,沒事幹,睡覺也睡不著。”

袁野未答茬,拽了一把金雲準的衣袖,這傢伙似乎誤解他的意思,或裝糊塗,說:“我茶葉喝完了,你那兒可有?”

“有啊!”計秀娟眼睛一亮。

“我們去坐坐。”金雲準拍拍袁野的肩膀,捉狹道。

袁野不好推託,隨他們進了鄉政府大院,計秀娟住在後面單身宿舍,一排房子只有食堂亮著燈,裡面傳出刺耳的鏟鍋聲,計秀娟開啟宿舍的門,按亮了燈,金雲準進房就感嘆:“女同志就是女同志,房間收拾得這麼整潔,哪像我們房間,豬拱似的。”

計秀娟難為情地說:“糟糕,叫你們來喝茶,我就一個茶杯。”

“沒事,你茶杯給袁所用,我到前面討個茶杯。”金雲準轉身就走,還不忘給袁野擠個眼色,袁野心裡明白,這傢伙今晚想給他找點事。

孤男寡女在房間,顯得有點曖昧,計秀娟挑起話頭,問:“那天我碰到的,可是你家哪位?”

“是啊!”

“她在哪兒上班?”

“在市裡當老師。”

“那你要調過去?”

“不是想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