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問。
袁野往椅子上一靠,說笑道:“現在不流行一句話,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過錯,你嫂子不想出來嚇人。”
“哦!在背後講人家壞話,那天我看到嫂子,我告訴她。”計秀娟點著頭,威嚇道。
“你嫂子不在乎,你只管說。”袁野裝作有恃無恐狀,又細細打量她說,“不過,你不能去說,你嫂子看見你這麼漂亮,她會吃醋的。”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嫂子長得肯定比我漂亮,你取笑我。”她臉上生出怨意。
“假話你不想聽,真話你不信。”袁野嘟噥著,替自己解釋。
嘀鈴鈴,袁野桌上的電話響了,裡面傳出江富國的聲音,他打斷他的話問:“你還在縣局上班啊?”
計秀娟以為他有什麼公務,悄悄地走了,他對著話筒感嘆:“你真是及時雨宋公明。”
那頭江富國摸不著邊際,奇怪地問:“你在說什麼?”
袁野掉過話頭,說:“我說要過年了,你給我打電話,可是怕送禮找不到我,我這個人不拘小節,你把東西丟在哪個商店或賓館,我自己去拿。”
“你腦子進水了,過年也不曉得給我這個媒人送點禮來,你這事想成不想成?”江富國吼著。
“這事像剃頭挑子—一頭熱,沒什麼用。”袁野說。
“我給你說,你那位安置的事定了,分配在縣城衛校,事業編制,吃財政飯。”江富國聽袁野在那頭哼著,甚是不滿,叫:“你怎麼回事?連個感謝話都不說。”
“我感謝你什麼?她工作分配再好,幹我何事?”袁野聽說陸蓉安置在縣城,一點興奮勁都沒有,冥冥中覺得兩人分手倒是提速了。
“你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上次去,聽說你倆和好如初。”江富國一頭霧水。
“講不清,道不明,你要是真想促成這件事,你讓你舅舅把她分到山花鄉,我估計這戲還能唱下去。”
江富國似乎聽懂了他話裡的含義,半信半疑地說:“我看她不像那種人。”隨後他又詐唬:“不是你這個傢伙有花花腸子,在鄉里當所長,和人家弄假成真。”
“我有那個本事,還用得著你操心嗎?”袁野矢口否認。
“就這句話還像人話!”江富國又婆婆媽媽地交代著,“不管怎麼說,你春節期間還要到陸蓉家拜年,別讓人家說你不明事理。”
他接著抱怨:“你談戀愛,我比你還累。”
袁野不領情,倒開始耍賴,“這個事情不成,你有很大責任,明知人家看不起鄉下人,你還把我介紹過去,讓我談戀愛的激情都損失了,將來我心理出毛病,打光棍,你就是故意犯罪,屬間接故意。”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也看透你了,就這點本事,在我跟耍嘴皮就像真的樣子,到人家還不是悶葫蘆一個。”江富國想激發他的鬥志,可袁野不接招,像石頭扔進深谷裡,連回聲都沒有。
“你有本事再給我介紹一個?”袁野反而*道。
“你認為我病得比你重。”江富國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懷疑當初介紹陸蓉給袁野就是一個錯誤,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派出所車子回來了,劉建德在院裡嚷著,袁野站在二樓走道,看朱春暉和劉建德大包小袋地拎著,喊:“你們把東西拎到值班室,按人頭分好領去。” 。。
第三十六章 終究分手(二)
大年三十上午,袁野呆在所裡遲遲未走,和他值班的劉建德像打暴後池塘的魚兒,樓上樓下地晃悠,袁野視如無睹,任你怎麼沉浮,我就不撈你上岸。
他終於憋不住,再次溜到袁野的辦公室,說:“所長,你還不回去嗎?早點回家,這裡有我盯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