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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邵母何等人物,聽了這話道:“二丫頭說,三丫頭也說,都說。”

徐氏聽了這話,方到邵母下首坐了,笑道:“說起這幾個丫頭,我還想,說什麼二丫頭三丫頭,其實最該說的,是大丫頭呢。”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微變,大小姐邵月很有可能按照慣例嫁到塞外和親,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恁地二夫人突然這樣說?正思想間,突然聽徐氏又道:“對了,好叫老太太得知,佰兒今日從書院回來,我聽隨身伴當說,先生誇獎來著,說這次春闈,是必中的。”說著,微笑地看著沈氏,又望了望躲在背後的邵素。

沈氏臉色微變,知曉她這麼說的深意——主持這次春闈的主考官乃禮部尚書趙晗,這位尚書亦是主持和親的重要人物,徐氏之子邵佰是否能一舉得中固然與這位大人息息相關,可邵月的親事(是否可以避免和親,即使和親也要選一個稍微近些的荒蠻之地)也是這位大人一言可決之的。

恰好這位大人膝下有一子正要說親,雖說尚書大人的嫡公子配王府裡的庶女還有些不襯,卻是因這位公子微有腿疾,倒是與庶女配了個正對,據說那趙晗是個情種,當年與正室夫人感情極好,夫人只生子一人便撒手人寰,趙晗便發誓不再娶,這些年一直守著這個孤子過日,自是疼到了極處,因此王府裡兩房夫人都打的好盤算,想要與這位大人做親家,現下趙家來人,單看老太太許誰了。

邵母如何聽不出徐氏的話外之音?自是暗示她相對於大孫女的婚事,邵佰的前程要更重要,讓她不要表錯態,但是她卻不動聲色,只笑了笑,道:“二丫頭去哪兒了?”

話音未落,突聽門外一聲輕笑,道:“我就知曉老太太最疼我!”

作者有話要說:

3

簾子一挑,進來一位少女,麗顏秀色,屆笑春桃,雲堆翠髻,唇綻櫻顆,榴齒含香,正是邵府二小姐邵盈。說到容貌摸樣,這二小姐與三小姐竟十分相似,只是二小姐的秀色是人間的三春之桃,三小姐的秀色則是世外的九秋之菊,秀美中格外帶了些書卷氣。

邵母見她來了,那神情倒比三小姐更和藹些,道:“二丫頭恁地今兒來晚了?”

邵盈先是給老太太、太太和二太太見禮,道:“倒是讓老太太擔心了,昨兒做這個做的有些晚了,今兒竟誤了老太太的晨安,真是該死該死。”說著,跪著把某物拖到頭頂。眾人見她如此作態,對那物十分好奇,邵母道:“拿來瞧瞧。”沈氏看了徐氏一眼,見其只抿著嘴,不說話。

一時雁兒把用托盤把那物拖了上來,邵母開啟一看,原來是個祈字元,只是個祈求符不稀奇,卻是密密麻麻布滿了楷體小字,仔細看去,竟是金剛經,邵母篤信佛事,見了這物,十分歡喜,叫雁兒拿出那西洋鏡子,放在光下仔細端詳……

眾人見此,知道二小姐的東西入了邵母的眼,徐氏笑著對邵盈道:“你這丫頭,老太太又不是趕著什麼,何苦糟蹋眼弄這物件!”說著,對邵母道:“老太太,那日我去她屋裡,見她在那仔細弄這物,竟紮了手,見她實在太辛苦,便讓她不用弄了,老太太是明白人,孝順也不在這上頭,誰知她竟給弄成了!”

邵母聽了,連連點頭,道:“二丫頭,快到我身邊來。”

邵盈一聽,知曉多日辛苦未曾白費,心中甚喜,站起來乖乖走到邵母身邊,邵母拿起邵盈的手看了看,確實有些針眼——官家小姐哪裡有自己拿針線的,何況她們還是王府裡的小姐,這方有些真動心,對徐氏道:“我知道你們素來都是孝順的,只是這二丫頭,年輕輕的,只要有日子都來陪我這婆子打趣說笑,是個真有心的。”

徐氏聽了這話,笑逐顏開,望了望邵盈,邵盈迅疾道:“擋不得老太太的贊,這都是做孫女應該做的。”說著,輕輕邈了邈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