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只見他將秦晴吃剩的糕點放回盤子裡,自己仍是沒有碰一口,眼神不禁更冷了。
“子訓,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你不嚐嚐嗎?”趙婷玉咬牙,強撐著笑,指著她最自豪的雪露凝糕發問。
“我對甜食向來沒什麼興趣,要吃,也只吃秦晴做的甜品。她煮的蓮子湯香甜綿密,無人能及。”段子訓瞥了眼那些甜糕,淡淡回答。
“無人能及嗎……”趙婷玉低低沉吟。
那句“無人能及”,聽起來頗有幾分幽怨的味道。
“那下回,我倒要好好嚐嚐了。”趙婷玉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冷。
段子訓的回答,讓秦晴尷尬極了。
她不知道這位尊貴皇子是怎麼了,他這麼回答,豈不等於故意讓趙婷玉難堪?
秦晴急忙道:“呃……那是二皇子太過厚愛,其實我所做的甜湯,不過是一般品味,沒什麼獨到之處,哪比得上婷玉妹妹做的糕點高雅美味?”
秦晴是好意,急於想彌補趙婷玉受傷的心靈。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那句二皇子太過厚愛,聽在趙婷玉耳裡,卻萬分刺耳,如有勝利者的炫耀與宣示。
她在警告自己,二皇子最寵愛的是她,她永遠別想介入他們之間!
一股強烈的羞辱與憤怒湧上心頭,趙婷玉紅了眼眶,但不願讓秦晴他們看見,所以她別開頭,佯裝無所謂。
秦晴瞧得出趙婷玉很不開心,雖然她竭力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但她知道,段子訓已傷了對方的心。
雖然段子訓是明顯偏寵自己的,但身為女人,她心裡同趙婷玉一樣難受。
她相信趙婷玉和她一樣,是深愛著段子訓的,正因為如此,才會傷心難過呀!
秦晴忽然不忍久留,再繼續留下來,也只是繼續傷害趙婷玉罷了。
於是,她輕拉段子訓的衣袖,柔聲要求:“我們回去吧!”
段子訓早想走了,一聽見秦晴的央求,立即毫不遲疑地起身宣佈:“好了,我們要走了。”
“不多留一會兒嗎?再多陪我聊聊嘛!”趙婷玉藏起哀怨與自憐,佯裝惋惜地挽留。
“不了,秦晴大概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段子訓淡淡拒絕。
秦晴?
又是秦晴!
他無時無刻不把秦晴掛在嘴邊,在他心裡,秦晴真有那麼重要嗎?
趙婷玉心頭浮現埋怨。
秦晴見段子訓愈描愈黑,連忙補充:“對不住,是我身子突然有些不適,才急著要走。往後歡迎婷玉妹妹上我那兒——呃,我的意思是,到二殿下那兒走走……秦晴與二殿下,定會好好招待婷玉妹妹的。”
話一說完,她立即懊悔地垂下頭。
她的說法根本不比段子訓高明到哪去。
他們真是半斤八兩,都是嘴拙的人……
趙婷玉眼睛瞬也不瞬,面無表情地看著秦晴,瞧得她頭皮發麻、手足無措。
幸好很快地,趙婷玉又露出笑容,說:“好啊,我一定會去的。”
看見她的笑容,秦晴安心了,她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那我們走了。”
道別後,秦晴與段子訓便離開了。
他們一走,趙婷玉的笑容頓時斂起,她神情漠然,像尊石像般,動也不動地靜坐在圓桌前,不知在想什麼。
而她的婢女鵑兒卻隱忍不住地,放聲哭了起來。“那個叫做秦晴的賤婢……真是太過分了,她分明是來向您耀武揚威的!”
“鵑兒,不許胡說。”趙婷玉輕聲喝止。
“本來就是!二皇子也太過分了,竟然縱容那賤婢,這般欺負您!”她氣憤不平地嚷。
“不許說了!”趙婷玉一拍桌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