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魄散的父母;“可能在周圍守護著在下吧。”
“對不起;觸及了蘇兄的傷心事;還請蘇兄贖罪。”
“無妨;不知者無罪。”
見光宗耀祖之言對蘇輕顏無效;姜常勤想了一想;又找到了另外的切入點:“蘇兄四處遊歷;寒窗苦讀;為的就是學問二字?”
“是;也不是。在下最嚮往的;不是潑天富貴;亦不是什麼名揚天下;在下最嚮往的;乃是自由。”
“自由?”姜常勤愣住了;“蘇兄如今身無牽掛;四處遊歷;難道還不夠自由?”
“在下追求的不是這種自由;而是那種莊周曉夢的糊塗;和鵬程萬里的自由。”
“蘇兄這是想出世?”
“哈哈哈;姜兄說的不錯;在下便是想出世。”
“蘇兄還真是……”
“不思進取?姜兄直說便是;左右也不是第一個這樣說在下的了。”
“不;”姜常勤搖了搖頭;倒讓蘇輕顏有些意外了;“每個人的夢想不一樣;在下想要入世;蘇兄想要出世;不過追求不同罷了;沒有什麼對與錯;就更沒有什麼進取不進取的了。只是……”
“只是如何?”蘇輕顏倒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年輕人有如此冷靜的回答;不由的有些感興趣起來。
“只是比起入世;出世更加艱難;更加虛無縹緲。”
“不錯;這才是在下游歷的原因。”蘇輕顏暗暗感慨;其實修仙又何嘗不是一種出世。但是正如姜常勤所說的;出世實則更加艱難;每一個瓶頸都是那麼的虛無縹緲;都是那樣的難如登天。
“恕在下直言;蘇兄的這種遊歷;以在下的愚見看來;只怕是沒有什麼效果。”
“哦?姜兄的意思是?”
“不入世何以出世?蘇兄一心向往出世;一直在追求出世;可是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入過世;若是你連‘世’是什麼都弄不清楚;那又如何談‘出’!”
蘇輕顏秀眉一挑;這個道理她也明白;但是畢竟她從十歲開始就一直在修仙界混跡。即使當初因為父親的關係;在凡間留了一段時間;也多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觀察著眾人。要讓她入世;她其實是沒有什麼頭緒的。
其實說白了;這些年的遊歷;說好聽點是增長學識;說難聽點就是蘇輕顏在碰運氣;四處亂轉罷了。甚至在最初的幾年;蘇輕顏都很難將自己融入到凡人之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在凡人面前;自己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種高人一等的心態的。這種情況;也就這幾年好一些罷了;否則自己也不會坐在這裡和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凡人聊天。
蘇輕顏沉吟了片刻;彷彿是在思索姜常勤的話:“姜兄說的不錯;那麼依姜兄所見;這個‘世’字;究竟是什麼?”
姜常勤苦笑一聲:“在下也不過二十;自己也未真正的進入過這個‘世’;又如何能弄得懂這個‘世’字。更何況;每個人對‘世’的感悟都不一樣;即使在下有些感悟;到了蘇兄這裡;只怕也是行不通。”
“哎;”蘇輕顏輕嘆了口氣;可不是嗎;若是聽別人的理解就能夠了解;那修仙還有什麼難的;“那麼姜兄覺得在下應該怎麼做才能入世?”
姜常勤沉吟了片刻:“其實這個‘世’字可以代表著很多;販夫走卒有販夫走卒的世;士夫大儒有士夫大儒的世;若想都理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論起最深奧複雜的;必然要數朝堂之上無疑了。”
“朝堂?”蘇輕顏皺了皺眉;若是真的讓她到了朝堂;她的政敵還有一絲翻身的可能嗎。
“不錯;朝堂之上可謂是這天下最複雜也是最骯髒的地方了;什麼人情世故;大小世情;唯獨這裡才能看的最清;看的最透。若是蘇兄能夠深入此處而保持清明;我想蘇兄大約就知道什麼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