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應計劃。說著說著,他的目光不禁被那小巧精緻的耳垂吸引,隱隱甚至有輕輕咬上一口的衝動,卻還是忍不住輕輕吹了一口氣。
好在亂七八糟的念頭來得快也去得快,長話短說交待完之後,他趕緊連退三步,免得再做出什麼意亂情迷的勾當。
能夠和屈突申若李焱娘等人混在一起,蘇毓除了一身好武藝之外,自不是一個頭腦遲鈍的人。事實上,此番要不是祖父的死讓她亂了方寸,她也不會露出軟弱和失態——當然,感情上地遲鈍是她與生俱來地特點,這就不能強求了。
她壓根沒有計較李賢剛剛在耳朵邊吹氣,低頭盤算了半晌便重重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找三娘,一定把六郎你關照的事情辦好。”
瞧見蘇毓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視野中,李賢這才一屁股往椅子上一坐,順便用手在額頭上一抹,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地連連甩手。天知道蘇怎麼會有那麼大力氣,都那麼久了,他這手還痛得要命!
雖然已經到了春日,但這北國地夜晚仍舊來得早。太陽下山之後,整個平壤城便陷入了一片陰冷之中,巡邏的唐軍都裹好了厚厚的袍子,四下的道路上點起了熊熊火炬,為寒
晚帶來了幾許溫暖。王宮裡自然少不了火盆和熱酒,早早鑽進了被人捂得極其溫暖的被子,享受起了愜意的夜生活。
此時此刻,從高德笙光滑的**上翻落下來,他便仰天看著頭頂上的紅綃帳,想起那時候阿芊為自己打包行李,硬是塞進這樣軍中用不上的奢侈品,他還調笑過她好一陣子,想不到這回真的派上了用場。想想遼東距離長安數千裡,現在收到的信反映的都是十幾天前發出,完全喪失了情報的快捷,他不禁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長安究竟怎麼樣了……老天保佑他老爹老媽兄弟妹妹還有幾個老婆全都平平安安,千萬別折騰出什麼事就好!
他正在心裡唸叨,旁邊忽然竄出來一個聲音:“你究竟想讓高句麗怎麼樣?”
李賢訝然轉頭,見旁邊的高德笙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臉上還帶著剛剛歡好過後的紅暈。由於這些天習慣了她的沉默寡言,他倒有些不習慣她的主動開口詢問,愣了片刻之後,方才半支著腦袋反問道:“你以為我想讓高句麗怎麼樣?”見高德笙又沉默了下來,他忽然坐了起來,猛地掀開了被子。
雖說室內溫暖如春,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仍是讓高德笙打了個寒顫,卻不再像最初那樣用手徒勞地遮蓋身子。橫豎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被他看過,她還有什麼可以遮掩的?
“我記得先頭和你說過,大唐在遼東會設安東都護府,你的父王要是能夠在長安表現得好一些,那麼仍然可以歸國。當然,我知道王當得久了,必定不會喜歡拘束,你父王免不了會想著和周邊部落串連一氣搗騰什麼造反謀逆,到時候大唐就能夠名正言順地將遼東之民內遷,這高氏君長的血脈也就絕了。”
聽著李賢用滿不在乎漫不經心的態度道出那樣驚心的事實,高德笙的心不禁愈發往下沉,可待要求情或是分說什麼,她又找不出任何可以用於反駁的道理。
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她忽然感到李賢再次翻身壓了上來,不多時竟是再次渾身火熱**大動。而與此同時,她又聽到耳邊傳來了低低的一句話:“差點忘了告訴你,你那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並不叫甲得,而是叫金同善。我記得高句麗並沒有多少姓金的人,而金姓在新羅卻不少,我如今尋思著,他如果是新羅人,呆在你身邊的目的似乎倒是值得玩味。”
此時此刻,用五雷轟頂來形容高德笙此時的心情也不為過。她用盡全身力氣伸手想把李賢推開,可她那點力氣又哪裡抗得住李賢練武人的肌肉?而隨著陣陣直入骨髓的酥麻,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能力,就連給出一個憤怒的眼神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