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父親安陽王漸漸遠去,媚珠這才從軟榻上起身下來。
眸光閃動了數息,她貝齒輕咬間,口中喃喃自語。
“當初為了你的霸業,你將自己的女兒送給了敵人的兒子,現在,同樣是為了霸業,你又要將自己的女兒送給自己的潛在同盟,難道……我們就只應該是你達成目的的工具嗎?”
說到這裡,媚珠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
原本已經幹了的眼角,又再度溼潤了起來。
沉默了良久,媚珠抬腳走了出去,眸子裡有種不知何故的決然。
這一日,她便在一千護衛的護送下一路北上而去。
不過,媚珠並不知道,就在她北奔咸陽而去的時候,她的姐姐已經派人一路向南而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咸陽城內的大秦武帝李戰天卻是在為一件事發愁。
之前自己連下了幾道詔,當時用的是鬼叟給王離的幾份已經加蓋好玉璽的詔書。
不過,這玉璽一直不在自己手中,有些事會比較麻煩。
畢竟,自己不可能從此不下詔書,而只要下詔,就會涉及到玉璽的問題。
然而,直接向鬼叟索要,那麼,主動權便掌握在了對方的手裡。
到了那時,只要自己有求於他,那鬼叟必然會獅子大開口,而且,對方還不一定會同意給你。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對方的身份。
還有,他到底想做什麼,也一直搞不清楚。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像幽靈一般陰魂不散。
似乎,每一件事的後面,都有他的身影。
這樣想著,李戰天不由得感到有些頭疼。
其實,在上次前往飛燕巷的時候,是有機會見到對方的真面目的。
不過,考慮再三之後,李戰天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讓人動心的想法。
至於其理由,主要有兩個方面。
首先,當時鬼叟既然敢讓自己進屋,那麼,其身邊肯定有高手保護。
直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能在那神秘莫測的老太監眼皮底下將胡亥殺掉。
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鬼叟的人。
這樣的高手,李戰天自問肯定不是對手。
另外還有一點,當初在另一個房間跟自己對話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鬼叟,李戰天也有些懷疑。
畢竟,直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說得清,對方長什麼模樣。
所以,當時即便自己見到了對方,也不一定是鬼叟本尊。
正是出於以上兩點考慮,最終,他放棄了跟對方見面。
然而,這件事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一直這樣拖著,肯定不是個事。
再次去找鬼叟的話,肯定也沒什麼希望。
畢竟,現在對方想幹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讓有求於自己了。
可是,如果沒有玉璽,下詔肯定不方便。
難道,要找一個能工巧匠重新打造一個?
這個法子,似乎也不算太妥當。
畢竟,在這個時代,人們還是講究個名正言順的。
自己暫時登基稱帝,本身大秦的百姓中就有些人有微詞。
不過,考慮到始皇陛下的子嗣凋零,只剩下嬴陰嫚,自己暫且做這個皇帝,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樣的情形下,如果能夠得到大秦國璽,那麼,對於穩固自己的地位肯定有好處。
可是,自從上次去了一趟飛燕巷後,就再也沒了鬼叟的訊息。
難不成,自己還得再去那裡一次?
即便自己不顧危險去了,可結果又會如何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