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偎在老夫人的跟前,一副訴不完的苦。
尤其林氏,不住的摸了眼淚,見慕容久久這個通體氣派的大小姐來了,立刻雙眼一亮,悽悽切切,一副你不管不行的架勢就道。
“大侄女啊,你可要替我們家子冰做主啊。”
慕容久久心頭冷笑,面上卻故作關切的道:“大伯母何故如此傷心啊,這相府裡有父親有祖母,就是天塌下來不也有這二位老人家做主嘛,您別難過,哭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林氏面色微變,估計對她這話,心生了暗惱,接著又道:“大侄女,不是我這伯母說見外的話了,今日是你帶著我們家子冰出的門,如今她闖下這樣的禍,你總得說句話啊。”
慕容久久看著林氏,面上不溫不火的問:“那大伯母讓侄女我說什麼話呢?帶妹妹出門,卻管教妹妹不嚴,導致她闖下大禍,我要負全責嗎?”
林氏眸中一喜,她當然就是要聽這話,畢竟那可是整整八千里白花花的銀子啊,剛才老夫人已經跟她們妯娌明言,為了她們夫君以後在京城的仕途跟前程,這筆黑賬無論如何不能算在公中。
不算在公中那可就要算在她們的身上啊。
大房跟三房在陵城雖也是官家,但清水衙門,能撈出個屁來,如今她們可是變賣了老家的田產祖宅,來投奔京城過富貴日子的。
手中捏著老本,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動的,若一下讓她們拿出八千兩銀子,那不是活活撥她們的肉嘛。
都說這大小姐是個有錢的,她若能分擔一半也不錯,誰讓自己生了個沒出息的女兒呢。
“看大侄女這話說的,怎能讓你負全責呢,一半吧……”林氏儘管心裡恨不得將此事撇得一乾二淨,但面上還是十分委婉的。
但慕容久久卻並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茬,“我不會負責的,因為這事我根本就沒有責任,原本我已經命十色坊的婢女,替妹妹們端來了可心的首飾,但子冰堂妹偏看不上,非要看要看那她帶不起的,因為我與她相交不下,她一時激動滑倒,才闖下大禍,這事婉婉堂妹與子欣堂妹都看在眼裡,可以作證。”
慕容婉婉與慕容子欣姐妹被雙雙點名,先是一愣,似乎想說什麼,卻被自己的母親王氏暗中一瞪,立刻又雙雙低下了頭。
林氏聞言,登時一跳三尺高,“大侄女,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家子冰並非一時激動滑倒,她剛才說了,是有人陷害她,打了她的腿,她才滑倒的……”
“是啊,女兒是被陷害了,可大姐不管不顧,女兒好委屈啊……”那邊,一直心虛低頭的慕容子冰,聞言立刻又竄了起來,反正,這個責任她們不能全負。
慕容久久就是一半,也得負。
王氏也是個精明的,看在眼裡,趕忙和起了稀泥,“子冰丫頭,這禍畢竟是你闖的,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大姐呢,大侄女,你可千萬彆氣,子冰就是個不懂事小丫頭,你也看在咱們一家子的份上,別跟她計較,這難啊,咱們大家一人分一份也就過去了,今後我必讓你大伯母好好管教管教這惹禍精。”
好一個王氏,口吐蓮花啊。
慕容久久側頭看了眼,一直未發一言的老夫人羅氏,道:“侄女有多少銀子老夫人最清楚,這銀子我拿不出來,子冰堂妹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有人陷害她嘛,若果真有人陷害,那這可不是家事了,而是公事,當時子冰堂妹闖禍的時候,十色坊內可是眾目睽睽,此事必然尚有蛛絲馬跡,寧兒,你去報官,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子冰堂妹一個公道。”
壽安堂門簾外,寧兒聞言立刻答應了一聲。
“慢著。”
老夫人終於沉聲一語。
“祖母,孫女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