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匹頓時不安分起來,就像是末日降臨般,抖動著轎輦往兩邊奔去,眼神中充滿了對黑袍人的恐懼,有反應不及的,馬蹄一軟就半跪了下去,似是費了千鈞之力方才抬起。
最首的黑袍人瞪了一下那五人,重哼一聲,這五人立馬收斂了之前趾高氣揚的氣勢,臉面低得比釣魚臺還低,李虛毅瞧著幾人像是要將血水給澹出來了,旁若無人地輕笑起來。
“嗯?”居首那黑袍人掠轉過來,待看到李虛毅後,衣衫中的氣脈就像是伏波亂竄,只他忍耐力極好,令行禁止對他身後的一人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有幾個馬車上的僕人想要來算賬,也不見黑袍人有更多動作,回身後衣袍彷彿要遮垂過天際,一陣霹靂快手和鈞重連腿,哪裡還能站著一個人?
“他們是什麼人?”燕姬瞪大眼睛問道。
許鴛如輕哼道:“都是裝神弄鬼,又何足掛齒。”
江水逝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李虛毅卻一字一頓道:“軍師之前說的沒錯,我敢保證,暗夜聯盟是要大張旗鼓地重出江湖了,如果我所料沒錯,緊跟在第一個後面的是離弦笑,後面五人中則有一人是臧半鬼。”
錢恨費大為震驚道:“你是說上次襲擊名劍城的那批魔人?”
許鴛如一針見血道:“其實,你們李殿主更怕的還是,當先一人是天之凌,我說得沒錯吧。”
李虛毅輕哼道:“絕對不可能是天之凌,這人的氣息太強大了,而且天姑娘行走江湖,總會帶著相如求凰琴,那是我見了就能認得出來的。”
江水逝則有隱憂道:“哎,如此一來,許鴦亦等人遠赴晉陽求醫,想來是凶多吉少了,暗夜聯盟與名劍城可是死敵啊!”
話正說到此際,李巖與盧靜早就迎了出來,焦急平緩後帶著興奮道:“你們總算來了,來,由靜兒來作嚮導,我們從這第一層的慢慢逛過去。”
整個會館一樓是佔地面積最大的,其中展櫃極多,還有妙齡女子站在前頭迎接,其中挾藏著鉅款過來的富人,在此樓稍微看了一眼後,就直接讓幾個么蛾子直登最裡面的梯道了。
這中間,每一個展櫃檯依次而開,都會標價著煉器師的等級、姓名,還有就是工藝品的取名及價位,琳琅滿目的工藝品爭相撲入眼簾,有巨型的大雕鳥,也有小型的虎頭塊。
煉器工藝品與普通工藝品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有元力滲入,時日越長,反而保養得越好,更能顯示出珍藏與裝飾的價值。
“就這個平平無奇的硯墨也要二十兩?不就是用碎米多雕了些花白麼,哼,我才不屑呢。”錢恨費從一個自由陳列的櫃檯中縮身而回。
盧靜解釋道:“這叫碎筆線,先別說這墨硯的材質,就這一特創的大手筆,要價就這麼點還算便宜的了。”
“列位好,這是王審琦王大人門下弟子偶然做的,因這碎筆線技法並不是親出,是以在價格方面做了讓步,但其收藏價值還頗高的,請問幾位需要購買嗎?”一個娉婷女子立馬抿唇迎了過來。
錢恨費搖頭道:“看不上,看不上。”
李虛毅與眾人都笑,那女子急道:“那你們再看這幅以絢畫入筆的彩塗,是用打散回光的手法,將原本略顯單調的立體,演繹得極為完美……”
錢恨費連看都不看,依舊把頭甩得像撥浪鼓一般,待看到燕姬莫名地掩嘴直笑,方才挪轉出眸光,李虛毅輕削著他的腦袋,也笑道:“沒想你的手筆,賣價這麼低,連前面一半都及不上。”
這彩塗之作的作者,不正題寫著錢恨費本人的名字麼?
李巖亦笑道:“其實這不怪錢恨費,這工藝品本身碎裂了一個缺口才讓價格變低的,我們再往那邊走走看看去。”
“明明是我先看下的,憑什麼要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