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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對方一族,也因此,我自號無由,不再用前時姓名,願為韻衣宗前門主祈禱唸佛。”

李虛毅道:“原來韻衣宗還是這般仗義的門派,可謂讓人敬重。只是,讓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分娩後是將你的孩子寄放到了何處,亂世之中最怕仇敵存根,宋廷的人必定不會等閒放過。”

無由女道:“李殿主所說甚是,江水逝姑娘當日放心不下,讓妾身務必把孩子留存在門內照看,妾身料想著韻衣宗接濟江湖遺孤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中間也有不少幼兒,當下就把我兒留在了江姑娘處。

此番重來,陣圖妄用之毒雖然未解,但是,每每憶想到我兒,妾身當真是歸心似箭。所以,不管天姑娘和李殿主如何決定,妾身是肯定要去一趟韻衣宗的。”

天之凌道:“我們三人同出一路,前時在劫殺鏢銀時候又精誠合作過,自當同時進退,據我所知,韻衣宗的門派是建立在滁州城外圍的郊區一帶。剛好我們此行尚未歇息,不如就此叫停夜斑鳥,卻同無由女同到韻衣宗探看如何?這對我們的行程時間耽擱是極少的。”

李虛毅並不反對道:“天姑娘所說甚是,另外,我們也可用劫殺過來的紋銀賙濟一下,這幾日,夜斑鳥駝得也太過辛苦了,恰好給它緩解壓力,而我本人,縱使在御鳥時節頗多修煉,可內外元還是弱緩了下來,亦是有心散步前後。”

無由女速就達成了一致,知道他們遷就自己,不由順承而下道:“既然如此,我想我們不妨在前面的綠汀處停下吧,我們再從那裡步行,不到一刻鐘就能到了,如何?”

天之凌順聲點頭,李虛毅用手輕撫過夜斑鳥的頭上翎羽,連拍了三下後,夜斑鳥自是知會其意,巨翅連聲撲騰之後,倒映著淺水裡的草葉青苔,從空中嫋嫋降落,彷彿天神降臨一般。

尤其是李虛毅,戰神法體正處於補修防禦體質的最後階段,法體光印隱然閃爍,加之滿身的肌肉曲線極是分明,幾若金剛現世。而天之凌也不遑多讓,白衣輕飄,俏臉端凝時候又如仙子出塵,無由女的一點佛性倒成了最末的。

如此這般出場,反讓底下務農或者出遊的行人無不倒頭膜拜,還以為夜斑鳥是佛座之前的大鵬鳥,李虛毅等人不由失笑不已。在幾人隨身下來後,跪拜祈禱的眾人還是不敢等閒起身,怕失了禮敬就會讓心願不償。

排闥兩岸的青山相對如出,溪山彎轉,穿匯過小橋人家,這本該是江南風情的移植,可它偏生跌宕轉折,讓隨勢而來的眸光瞬時為之震撼,不錯,傾軋而出的房簷並不低小,反而像是巨大的城堡聳峙雲霄。

李虛毅能看到,無由女所指的落腳點,在鐵骨風笛聲的吹奏中,已然連綴成了北國的最大風景,一派高木倚仗著連般亂石,三五丈高的地勢,倒有夕陽西下里的雄壯悲涼。

“咦,這邊圍的草葉上還有不少血痕。快聽,前頭有激鬥聲,看來不是我們,就是韻衣宗是碰到什麼麻煩事了。”還是天之凌聞聲辨音地發現了現場危機,

警惕地往四周的灌木叢和茶樹林看去,流光位過時候並無動靜,想來不是前者,李虛毅將長劍鋒指,很快率身趕赴過去,便如一龍雙虎以疾速奔行的姿態,悄聲連上了木石樓。

“江水逝,你就算再逞強也沒用,眼下你的前後左近都被我們死掐著不放,困獸猶鬥的結局你也是知道的,你若再不交出那東西,可別怪我石醒不客氣了。”

幾人方才解決掉幾個倚站守門的草包,就從隔牆門縫裡聽到有男子聲音驕橫說道,顯然,這領頭人是石堯的堂兄石醒無疑,當日在秦淮豔會曾錯念過名字。

再往前細看時,韻衣宗的江水逝正汗溼衫衣地在那裡強撐不已,她現在所斗的正是借勢揩油的尖臉三人,這三人並不急於逼殺江水逝,只是將其困連其中,步步定擒的意圖極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