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鴛如道:“滄海玉最核心的暖煙珩玉由你去取,而我去取明月珠最核心的簾壠墨珠,這珠子向來被宋廷掌握,只要我的身份不被洩露,我可以從趙氏皇族中多番打探,燕國長公主是其中最有可能藏有此物的,取來之後自然歸你。”
李虛毅道:“所以這接下來的路途需要我來為你護衛?”
許鴛如道:“這倒不是特別需要,但我需要你為我療傷,另外,我特別希望江姑娘能替我解開翊冠神砂上的玄機,既然我的話已明說至此,現在也該你們來露兩手了,來猜猜吧,翊冠神砂被藏在這閣樓的何處?”
李虛毅道:“此物是你的用於保命的東西,我想你就算再放心也不可能放得太遠吧,我敢斷定,它就在我們聊天的廳室。”
許鴛如道:“你不用試探我,如果你能找到,那接下來的一層,我很早已經跟你說過,看你怎麼理解了。”
江水逝道:“說過?這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恰在此刻,門外傳來輕快的詢問聲,端盤送菜的侍女和傭人在被吩咐後從容入內,她們擺好預定的菜式,本該離去卻瞬間用嵌於肉心的尖刀對準不曾防備的江水逝與許鴛如。
這一番意外爆發得極為迅捷,許鴛如還沒能防備過來,隻眼神波閃地望向一面妝鏡,又被一人用劍逼持在桌壁上,她細看過去,領頭之人正是從後而來的陸淵,陸淵顧視著她道:
“我早就對你保持跟蹤,不過你這人狡詐非常。說你呢,臭侍衛,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找那物件,否則,別怪我將這手中的臭乞丐給殺了,剛才還見你們鬼鬼祟祟的。”
李虛毅聽此心下一鬆,自知還沒被陸淵看穿,而夾持著江水逝和許鴛如的兩人卻是易雲和章不二,他縱是感嘆萬千,卻也不知道陸淵是如何瞞過康天等一干人上到三樓的。
他迎對著陸淵的威脅皺眉道:“可是,我真不知道此物在哪啊?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她呢?”
陸淵冷笑道:“我怎麼知道她是否用了暗招,當日在搶奪此物之時我便吃了一次虧,而且這姓許的說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在門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別給我賣關子。”
李虛毅還要再說什麼,陸淵已經煩躁地推開他,用刀劍尖頭颳著兩女的咽喉,並且沉悶喊道:“一!”
許鴛如強掙著說:“我知道,是在……”
啪的聲響瞬間席捲到了臉上,又見陸淵將她掐在手中道:“臭娘們,你若再說一句,我二話不說就殺了你,翊冠神砂的玄機指不定就藏著自動殺人的暗機。二!”
江水逝的眸光還準備再傳透過來,陸淵的“三”字已經咬下唇邊,他可不信這些犟頭犟腦的傢伙還能強撐多久,若是那護衛找不到,那便殺了,再借著餐盤掩飾,一直到溜走。
李虛毅忙慌中猶有篤定道:“停停,我找找!”
他額面上的汗珠輕微滲出,但還是走到妝奩鏡前,輕輕用手在下沿的一個按鈕上輕按,居中的斑黃銅鏡立即被彈推上去,露出一個扁平的玉木盒子。
人在危險時候最為在乎的豈非就是她最重要的東西?所幸李虛毅注意到了許鴛如一閃即逝的眼神,就在她被挾持的片刻。
陸淵得寸進尺道:“很好,但我還需要你開啟它。”
李虛毅回望了許鴛如一眼,她烈焰般的唇邊被白牙輕咬,又驚透出名劍城上的高傲,像是是烽火戰場的被擒,顯得不可侵犯,這讓他不由得好笑,這妮子再不投影點情緒,他卻怎麼去躲避裡面的兇招?
動作拖沓時刻,江水逝的眼彎滲水般皺成弓形,真的如此?李虛毅斜轉過手中的木盒,垂擺成離弦開射的極好方位,但是,他無力道:“還需要密碼才行,是先轉軸一次還是三次?這種十字鎖有兩重轉軸數,開啟的機會卻只有一次,是世間最為牢固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