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與來自他們下方房間中的混亂之聲相互交結。看來,他計程車兵們也在下面進行著同樣的可怕工作。
格瑞茲克也沒有閒著。鳥人向前詭異地一躍,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幾個獸人的背後。他那長著利爪的雙手向前飛快刺去,僅僅一擊就破開了一個獸人的喉嚨。第二個獸人轉過身來,高舉手中的戰斧,但是鴉人向下一閃,躲過了那並不高明的攻擊,之後他縱身轉到前面,在用鳥喙將那獸人雙眼啄出來的同時,也割裂了那獸人的喉嚨。達納斯很快地朝這邊看了幾眼,心中想道,不管這鴉人如何,他肯定不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這裡走!”當房中的守衛都死了之後,尼姆雷安喊道,並帶領著他們穿過濺血的房間,來到另外一扇門之前。奧金尼本人迄今為止還沒有攻擊過任何一個獸人,但是,他的存在以及他法杖所發出的光芒似乎已經可以讓那些獸人們膽寒。
開啟這道新的門之後,是一間小得多的房間,佔據它一半多空間的是一個奇怪的木質框架,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張帶有橫樑的粗糙的桌子。
在那些橫樑上捆綁著的,是一個矮小而健壯的身影。在他的周遭,血液早已幹成了一片,粘在他的身上。他軟趴趴地垂在那裡,失去了知覺,反抗著那些束縛。儘管達納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此刻卻也禁不住為那些獸人們在他朋友身上所犯下的殘酷暴行而感到驚愕。
只有一個獸人靠在附近的牆上,在它的身旁是一把尖刺大錘,很顯然它被派在這裡監守囚犯。當達納斯進入房間的時候,那獸人離開了背靠著的牆,它粗獷的臉上是一臉的驚異。當精靈遊俠將兩支弓箭射入了它的胸膛的時候,它的雙眼張得更大了。第三支弓箭正中獸人眉心,就在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之前,獸人就已經死了。
達納斯已經在忙著解開困住了他朋友的繩子。“庫德蘭!”,他大喊道,抓著他的朋友。“庫德蘭!”
塔斯雷薩用自己音樂般的口音低語了些什麼,但是當他幫助達納斯將蠻錘矮人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他仍感到有一些吃力。達納斯仍然沒有清醒過來,他的雙臂都被弄得彎曲得有些不自然,而在他壯碩的身軀上,似乎那些傷口和劃痕的數量要比他的紋身還要多一些。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完全斷掉,好像是被一把錘子碾壓的;唯一證明他還活著的就是他那略微起伏著的胸膛。矮人看起來就像是某種他們可以在一家屠夫店中找到的東西。獸人們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
“聖光……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何做起,”達納斯說,聲音嘶啞,凝望著那血腥的、破碎的身軀。
“我知道……如果你允許我來的話。”達納斯猛地抬起頭。尼姆雷安來到了前面,法杖散發著光芒。“我是一名牧師。我會盡可能的治療他。但是你應當知道——你朋友的靈魂只和他的生命藕斷絲連著。我會嘗試著治療他,或者是讓他不再受苦。如果你更傾向於讓他去……”
“不!”達納斯喊道。“我已經見了太多……求你了。如果你能夠治療他的話,請這麼做吧。”
德萊尼伸出了一隻手,而達納斯和塔斯雷薩向後退了幾步。尼姆雷安把手放在了庫德蘭滿是血跡的頭上,然後用另外一隻手舉起自己的法杖。奧金尼閉上雙眼,開始吟唱禱言。
一道純淨的、溫和的光輝在尼姆雷安的周圍散發著,達納斯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他並不理解那些禱言,但是這些詞彙讓他的心靈變得平靜。在德萊尼放在庫德蘭額頭上的那隻手那裡,有一道光芒變得越加耀眼,直到最後達納斯不情願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他以前曾經見過類似的情景。這個生物,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這個德萊尼,對他來說如此長相新奇的生物——他在使用聖光之力。就像圖拉揚一樣。
一聲悶哼讓達納斯睜開了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