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白?
嗯,很白。
胸軟?她紅著臉捏了捏,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軟。
屁股翹?
忍羞轉身回頭看……這,這應該、應該還算翹??
她拿不定主意,費心凝神地想了又想,怎麼也找不著一個合適的標準。
連之前自認為合格的『胸軟』都開始不自信起來:她這樣的,還算軟罷?多軟才叫軟?
得虧了師父沒說喜歡胸大的。
她嫌棄地看了眼鏡子裡面可憐兮兮的小奶包,自言自語:「師父到底喜歡哪樣的?要像畫捲上的女人那樣,才能抓住師父的心嗎?」
思來想去,她決定找機會再去書房看看,好在『醉今夕』她還留著兩壺存貨,不如就今晚罷。
近水樓臺,都住在一塊兒還拿不下師父,她還怎麼給一幫小弟當老大?
擔心師父等在外面無聊,她急忙換好新衣。
門從裡面敞開,晝景身姿秀挺地站在幾步之外,目光毫不掩飾其中的驚艷:「上妝了?」
「好看嗎?師父。」
十五歲爛漫明媚的年紀,哪怕不塗抹胭脂,那唇也嬌艷地厲害。眉目如畫。
十四殷切地等她評判,聽到師父說「好看」,她笑容清甜,上前挽了師父胳膊:「師父,我們走罷。」
去遊山玩水,好好在折雲山玩一天。
折雲山很大很美,白茫茫一片雪覆蓋,別有一番情致在裡頭。
附近山頭的妖怪們難得看見尊者帶著徒弟在山上遊逛,閒得發慌跑來打招呼,在接受到老大「煩人,快走開」的眼神,怎麼來的怎麼回去。耳根子恢復清靜,十四笑意盈盈:「師父,你累不累,我揹你可好?」
她眼睛透著懇求,彷彿不要她背是什麼了不得的錯事。從來都是晝景揹她,而今反過來,她遲疑一二,十四拉扯她衣袖:「師父就要徒兒儘儘孝心嘛。」
語調不一般的軟,喊得晝景心都跟著軟了。
「好。」
十四欣喜:「快!師父快來!」
她彎下腰催促著人上來,晝景看了眼她甚是單薄的脊背,笑了笑,沒辦法只能爬上去。
上去之前還在糾結,等真的上去了,胳膊環著她的姑娘,忽然發現,原來被人揹,滋味也很不錯。
師父很輕,就是身量長了些。抱著她的腿,十四喜不自勝:「師父該多吃點,這點重量,再來十個十四也背得動。」
修行中人,耐力、體力不可與凡夫俗子相比。知道累不到她,晝景嗔笑:「不可驕傲自滿。」
她有時候真的像一位德高望重的嚴師,奈何對她生了別樣心思,她說的每句話,到了少女耳裡,心裡,都被任性曲解:「我說的是事實,我喜歡背著師父。十歲那年離開嶽國的時候我就說了,有朝一日要換我來背師父。」
你疼我寵我,我愛你不是最應當的麼?
我愛你有很多種方式,背著你,感受整個人生的分量壓在背上,該是多麼幸福!
「師父,十四喜歡你。」
這喜歡是哪種喜歡晝景不敢想,這喜歡能維持多久她也不敢想。還未正式表白,還沒等她真正長成可以對情愛做主的時候,晝景不敢放肆。
她愛舟舟,更愛舟舟清清醒醒地回饋她的愛。
欺負一個未滿十八的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晝景用理智壓下被愛徒挑起的情慾,笑笑不語。
十四背著她,良久聽不到回應,她深呼一口氣,也學著將滿腹愛意藏起來。
折雲山的大小角落都被逛遍,太陽東升西落,暮色來臨,按照計劃行事,她端著一壺酒敲開那道門,和上次一樣,陪著師父談天說地,為她斟滿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