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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呆呆的站在那裡,頭昏沉沉的,亂極了,舅舅剛才說的兩個字彷佛碎成千百片,在我的身體內充斥,盤旋,撞擊我靈魂深處,刺痛著我尚未泯滅的良知。
“賣血!賣血!”我真難相像,阿媽那虛弱單薄的身子要抽多少血,才能湊夠我這幾年高昂的學費。
而我在學校裡大手大腳的揮霍,下館子,穿名牌,從來都沒有想過我花的每一分錢裡竟都包含著阿媽的血汗。
難道我這些年來真的做錯了,舅舅的三記耳光彷佛打醒了我,那些漸漸變得模糊的記憶,在我的腦海裡一下變得清晰起來。
我低著頭,綣縮在病床上,痛苦的反思著。
以前我總報怨命運太無情,太不公平,還把這一切都歸罪阿媽的身上。
但我從沒想過,命運對阿媽難道就公平了?她品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