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喜歡上了,他也不打算拒絕。在謝五郎的認知裡,喜歡上一個姑娘,就要給她最適合的。在聽了她那一番驚駭世俗的言詞後,他便想好了。
燕陽城不適合她,條條框框只會束縛住她,而洛豐能夠讓她肆意妄為。
所以只要她不主動提,他就不帶她燕陽城。若是提了,便順著她的意思。至於在正妻這個問題上,謝五郎倒是沒有考慮過崔錦,也非家世的問題,而是她不適合。
當他的正妻,擔子太重,時日一長定會磨平她的稜角,他不願意看到一個被謝家媳婦的名聲磨平稜角的崔錦。
她若當他的妾,便無需擔憂這些問題。
謝五郎的眉頭越蹙越緊。
他緩緩開口道:“阿墨,她是不是又逃了?”
阿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理智上他更偏向於崔氏被擄走了,但當著一眾暗衛與明衛的面前,除非是崔氏自願的,不然實在說不通。
他嚥了口唾沫,說:“郎主,也許她是被擄走了……”
謝五郎的眉頭鬆緩開來,他似是在呢喃:“是了,一定是被人擄走了。那麼膽大包天的歹人竟敢擄走我的阿錦。若是被我捉到了,我必定日日夜夜□□他們,讓他們叫天不靈叫地無能!”
說到後頭,頗有咬牙切齒之意。
其實阿墨也沒明白,如果當真是崔氏算計了郎主,為何要等到這一日?郎主給的可是貴妾之位,多少貴女盼不來的,且郎主這麼寵她,即便當真娶了正妻之位,她的地位也是無憂的。何況以郎主挑剔的性子,那麼多年才挑了個貴妾,以後會不會娶正妻還是個未知數。有巫子的身份在,族裡的人也不會怎樣逼迫郎主,到時候郎主若不娶正妻了,她便是唯一的主母。
這樁事是怎麼想怎麼划算,怎麼崔氏就看不開呢?
當然,這些話阿墨也不敢當著謝五郎的面說出這些話來。他也不敢說實話,只能配合著謝五郎,暗罵那群歹人。
白瓔等三人很快便回來了。
阿墨給她們使了個眼色,幾人心中都很是惶恐。白瓔說道:“回稟郎主,大姑娘屋中並沒有少任何東西,與以往沒有絲毫差別。”
謝五郎說:“捲雲梳可在?”
白瓔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貝殼梳子,阿墨接過,呈到謝五郎面前。
五指漸漸攥住了捲雲梳,阿墨甚至能看到郎主指骨分明的指節上冒出了青色的筋,而他的臉卻絲毫表情也沒有。
他驀地舉起捲雲梳。
阿墨連忙道:“郎主三思!”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半天,半晌方緩緩地收回。五指再次攥緊了捲雲梳,他說:“派人盯緊蘭城的崔家。”
一頓,他又說:“守住洛豐城門,半個也不能放過!”
阿墨驚呼道:“如此大費周章,本家的人若是……”
謝五郎道:“不必理會。”
第八十八章
洛豐城門內的附近有個半舊的茶棚子,已經搭了許多年;每每洛豐城內有離別的人,依依不捨之際便索性在茶棚裡點上一壺清茶,夏天配清涼可口的小菜,冬天配熱氣騰騰的麵食,再述離別之情。
而今天的晌午格外熱鬧。
茶棚裡座無虛席;幾乎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邊說便看向城門。
本來是好端端,突如其來的,一群手持刀槍身穿鎧甲的護衛佔領了城門;令牌一拋;方知此乃巫子謝恆的私人護衛。
城門瞬間關閉。
面無表情的護衛矗立在城門前,擋住了所有人離城的腳步。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怎能不給人離去?我外頭還有八十歲老母等著我呀!”
“聽說是有人從謝家別院逃走了,似乎還盜走了什麼東西;巫子生氣得